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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靖与瀛寇勾结嫌疑巨大,难怪朕会觉得为何江南沿海瀛寇会愈发猖獗,你方才也听到了,
整船的瀛寇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码头,衙署官员居然当场收授瀛寇贿赂,这当中要没有人授意,他们有这个胆子么?”
一回到驿馆,刘策立马宣泄了心中不满,对江南官场的腐败昏庸,又有了一个新的体会。
叶斌等刘策说完,小声劝道:“陛下,您先消消气,这事怕是得仔细斟酌才行……”
“斟酌?”刘策眉头一皱,“如何仔细斟酌?”
叶斌回道:“陛下,史文靖毕竟是皇妃母家人,您要是这样处置,怕是皇妃那里难以交代啊……”
刘策闻言,这火一下就窜了起来,眯着眼对叶斌说道:“叶尚书,你这话什么意思?朕依照国法办事,难道还要看后宫脸色不成?
叶尚书,朕真没想到这话居然会从你口中说出来,你太让朕心寒了……”
叶斌静静地回道:“陛下,您误会微臣了,微臣是怕您与皇妃因此事影响夫妻感情,您应该知道,微臣主管礼部,
自然是要寻个妥善解决的方法,好让各方能接受,而且,史家同样家大业大,既然他敢跟瀛奴勾结,显然是有恃无恐,
陛下现在处置的话,怕会有性命之忧,依微臣之见,应当先搜集证据,然后尽早折返京城,再做计较……”
刘策想了想,点头赞同了叶斌所提意见,的确,如果现在太过强硬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之中,史文靖敢与瀛寇合作,定是早有准备。
“不好了~掌柜的~”
就在这时,焦络跌跌撞撞的冲入房内,喘着粗气大喊起来。
“嚷什么嚷什么?”刘策瞥了焦络一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副德性,啥事急成这样……”
焦络拱手说道:“掌柜的,两名侍女来报,说是您夫人在逛集市时走丢了……”
刘策眉头一皱,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倒是叶斌忙起身对焦络说道:“到底怎么回事?焦护卫你快说清楚些……”
焦络道:“今日入城后,夫人就提出要去金陵集市走走看看,属下也没拦着,便答应了她,有两个侍女一起陪同……”
“你……”叶斌指着焦络,一阵无语,“这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能放夫人乱跑啊?还有,你为何不跟着呢?”
焦络拱手低头:“叶先生,夫人要去哪儿,属下如何阻拦?何况夫人也不让属下跟着啊……”
刘策起身问道:“夫人什么时候与你分开的?”
焦络回道:“大约一个时辰左右……”
刘策“那两个侍女呢?”
焦络:“就在门外,都吓坏了,不敢见您……”
刘策:“带我去见他们。”
房门外,两个陪拓跋雪逛街的宫女此时是泪雨梨花的跪在地上,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见刘策面带寒霜的出现,其中一名宫女立马磕头哀求:“掌柜的,都是奴婢的不是,是我们把夫人给弄丢了……”
刘策上前一步,抬手淡淡说道:“先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给我仔细说说,夫人是如何走丢的。”
一名年长些的宫女抬脸说道:“我们一进城,夫人就想去集市逛逛,奴婢等拗不过,心想这金陵是大城,又有奴婢几个想陪,
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就陪夫人一起在南市街头游逛,结果,奴婢也是一时起了玩性,与夫人在一处卖香料的铺子前逗留片刻,
被周遭卖荷包的摊子吸引,便与小莹离开了半刻去观望,等再回头时,夫人,夫人就不见了,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