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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官府办案,闲杂人等全部退避!快滚!”
为了对付刘策,史文靖不惜让官兵将沿途经过的地方一律清场,官兵们粗暴的对过往平民出言威胁,并拳打脚踢,还掀翻了不少摊位。
好不容易清出一条街后,一队刀盾手列阵缓缓向驿馆靠拢过去。
史宗杰骑在马上,扯着尖细的嗓门大声说道:“全都听着,驿馆内的人都是叛党余孽,一经发现,全部格杀!”
他好歹也带过兵,虽然那是一次不怎么成功的带兵典范,但再怎么样,史宗杰也算是指挥过八万前周中央大军的主帅。
由于冶铁工艺没有改进,金陵官兵多是以布甲为主,拥有皮甲的都是军中精锐,铁甲那是至少旗总级别才有资格穿戴的。
而且从这些官兵的精神面貌来看,与刘策直属地的北军根本无法比较,说是乌合之众,真的是一点都不为过。
但胜在他们人多啊……
史文靖面色凝重,一身铁甲穿戴在身上,看着不远处的驿馆,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
“爹,待会儿要是生擒刘策,一定要把他交给我处置,我也要他尝尝宫刑的滋味,慢慢折磨他而死!”
史宗杰面目扭曲的对史文靖说道,对刘策的恨意他是一日都不曾忘却。
自当年被刘策阉割后,回到江南受尽了昔日富家子弟的耻笑,就连他妻子王氏都耐不住寂寞,私下在外偷人,这样的耻辱让史宗杰身心都快要崩溃,只能靠每日唱戏麻醉自己才能有一些快感。
史文靖点点头:“放心,刘策加在你身上的耻辱,今日要一并讨回来,无论这个刘策在北方是怎样的人物,但在江南这一块,他就是虎落平阳的,任我宰割!”
话毕,史文靖手一挥,数百官兵手持弓箭长枪,跟在刀盾手之后缓缓向驿馆步去。
“吱呀~”
就在这时,紧闭的驿馆大门开了,正在前行的官兵不由吓了一跳,纷纷后退两步,踱步不前。
下一刻,巴隆手持铁环如铁塔一样站在驿馆门口,身后是手持铁槊的焦络,冷冷地望着眼前诸多官兵。
紧接着刘策一袭军戎,款步走到二人中间,环视一圈众人,看向那骑马的二人,双手环胸一言不发,宛若一尊天神。
史宗杰认出了刘策,连忙对史文靖说道:“爹,中间那个就是刘策,他身上那袭军戎,化作灰我都认得!”
史文靖点点头,看向刘策的眼神充满了怨毒之意。
良久,史文靖策马上前,大声对刘策说道:“敢问你可是刘策!”
刘策沉声回道:“既然知道朕在这里,为何还不下马说话?带这么多人在此,想要造反么?”
史文靖嘴角抽搐一阵,随即说道:“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造反?敢问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要说造反也是你造的反!今日本官不过是拨乱反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