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来~”
“喝~”
二人齐喝一声,抱着不死不休的态度,再次搏杀到了一起。
……
白龙江岸,渡江而至的刘策,领着身后第一批跨抵岸的六千联军(精卫营、殿前司、河源官兵)来到高阳城南门之前。
望着不远处高耸的城墙,刘策心绪万千,没想到时隔数年自己再次回到了这座城池,同样的对手,同样的敌人,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身份,已经变了……
“军督大人,所有将士全数登岸,是不是可以对高阳阳城发起攻势?”楚子俊来到刘策跟前恭敬地问道。
刘策沉思片刻,开口问道:“怀王他们到哪了?”
楚子俊说道:“算算时间,张将军的人马至少还要两天才能抵达啊。”
刘策闭目凝思,然后回头看了眼走路跌跌荡荡的韦巅,摇摇头说道:“传令全军,稍作休整准备攻城,务必在最短时间控制南面城墙!”
“遵命!”楚子俊大声领命而去。
刘策冷漠地望着不远处那座高阳城楼,暗自嘀咕道:“我目前能做的只有这些,已经尽力了!”
“军督大人,你在说什么?”下得船后的顾谦来到刘策身边听他一阵自言自语,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刘策摇摇头,对顾谦说道,“顾大人,殿前司的将士可都安抚好了么?”
顾谦回道:“虽然还有不少人心里打鼓,但本官相信让他们协助军督大人的军队攻城和维持治安,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刘策点点头:“如此甚好,顾大人,马上就要攻城了,你也好好准备准备……”
顾谦拱手回道:“军督大人,本官自然明白该怎么做,您就不需要再重复累赘了……”
“嗯……”
刘策轻吟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继续静静地望着对面不远处的城墙……
……
高阳北门城头之上,孙承与华成二人打的是难分难解,孙承的长盾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刀锋划过后的痕迹,而华成身上的甲叶也被戚刀砍飞好多片……
“呼~”
“哈……”
二人同时喘着粗气,四目对视,灼热等我战意并未随着体力流逝而消退,反而更加的浓郁灼热了。
“我一定要将你这狗娘养剁成肉泥!”
“狗官,你该庆幸当时你不在攻城塔上,否则那一箭能把你脑袋削飞出去!”
“呀~”
“喝~”
一顿嘲讽后,二人再次咆哮一声,同时向对方扑杀过去。
“笃笃笃……”
华成双手举刀不停冲着孙承挥砍而去,孙承挺盾不断抵挡,盾牌发出一阵劈砍声响,逼的他是节节后退……
“滚~”
“砰~”
就在华成高举钢刀想要劈下第十刀的时候,孙承抓住他一个破绽大喝一声,持盾护胸猛地向前一冲,长盾登时砸在华成的胸膛,两人身形一个不闻,齐齐翻落成头阶梯。
“嘶~”
一阵天旋地转后,孙承和华成两人落在城梯半道平台,被护栏给挡住,同时痛苦的呻吟一声,忍受着身上传来的剧痛,一起爬了起来,默默注视着对方,不停喘着粗气。
耳边厮杀呐喊回荡,不断刺激着二人紧绷的神经,互望一眼后,神情再次狰狞起来。
“呀喝~”
一声暴喝,激烈的厮杀再次开始,孙承、华成各自举起兵器再次碰撞在了一起,身上的伤痛丝毫不影响他们此时浓烈的杀意。
慢慢二人的战场从城楼阶梯转移到了高阳城的大街之上,激昂的震喝喊杀以及兵刃交错的轰鸣让躲在民房之内的百姓吓的瑟瑟发抖……
华成那以命换命的攻势虽然无法破开孙承那密不透风的防御,但却逼的孙承节节后退十分憋屈。
华成气焰十分嚣张,边砍边冲孙承大声嘶吼道:“来啊,缩头乌龟,怎么了?只会躲在这块木头后么?”
“啊~”
压抑许久,显然孙承被激怒了,一声怒喝,挥盾一记横扫,奋力逼开华成攻势,而后将手中长盾一丢,举刀迎了上去与华成展开最为惨烈的短兵肉搏。
“叮叮叮~”
“砰~”
戚刀和钢刀不停相撞,引起火星飞溅,双方的刀锋已经被砍出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缺口,随着最后一击双刀相峙,孙承用尽全身力气将华成向后推去,最后随着一声木裂轰响,两人齐齐掀入了一间民房之内。
“啊~”
民房内一家四口,见到两人破门厮杀而入,顿时惊叫连连,吓的连忙抱在一起相互安慰。
“给老子起来……”
“砰~”
孙承丢掉手中已经砍卷的戚刀,一把将摔在地上的华成拉起,不等华成反应过来,就势一个过肩摔,直将华成摔了个七零八落。
然后,孙承一膝盖压在他胸膛上,华成一时忍不住猛吐一口鲜血,双眼死死盯着孙承,仿佛会喷出火来。
“你不是很拽么?给我兄弟偿命来!”孙承一声大吼,死死掐住华成脖子。
华成只觉的呼吸变得极其困难,身体不停挣扎想要摆脱孙承,然而孙承的手如同铁箍一样,死死固定在自己脖子上,令他怎么都无法甩开。
渐渐的,华成停止了动作,吐出最后一口气后,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