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张任的一身轻松,身处郪县城内的太史慈此时心里却有些焦虑。
从太史慈守城时接触到的雍闿一部和已经返回来的甘宁部与益州军交手的情况来看,很显然这些部队都不是益州军的主力,如果关平部仍然遇到的是类似情况,那就说明益州军的主力不在郪县外围,而是被法正给带走了。而前去拦截法正的是三军之中目前战力最弱的王路一部,他能堵住法正的突围么?
想到了这一层,太史慈命令甘宁留守郪县,看押被俘的贾龙一部,自己则带着两万士兵立即前来支援关平。
等到太史慈率军抵达郪县西郊的主战场时,关平已经带着手下兄弟将张任麾下的四万部队冲得七零八落,现在正忙着指挥部队到处抓俘虏呢。看到面前混乱的场面,太史慈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推测,于是急忙指挥部队也加入到抓俘虏的行动之中。
一直留意着战场形势的张任,忽然发现混乱的局面渐渐平息下来,然后便看到了紧急前来增援的太史慈,于是催促胯下战马向着太史慈所在的位置急促而来。
“张任在此,太史慈可敢战否!”当着成千上万的昔日益州旧部,张任向太史慈发出了挑战。
太史慈此时虽然担忧王路那一部,但也不能置张任于不顾,于是催马上前,来到了阵前,冲着张任喊到:“既然张将军有此雅兴,太史今日便成全于你!”
说完话,太史慈便提起手中长枪,催马前来与张任单挑。
张任师承童渊,与张绣一样学的是百鸟朝凤枪法,武艺自然不俗。太史慈师承何门无人知晓,但他精于长弓、短戟和长枪三种武器却是人人皆知。两人在马上作战,自然都是使用了长枪这种“百兵之王”作为武器,刚一接战便打得难分难解,让双方呐喊助威的士兵看得十分过瘾。
当时的场面十分诡异,张任与太史慈两员主将在场中斗的昏天黑地,靠近战团的双方士兵皆是益州子弟,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该当俘虏逃跑了忘记了逃跑,该抓俘虏的也忘记了去抓俘虏,大家都十分自觉地围在两边,为己方的主帅呐喊叫好。关平则继续指挥手下士卒清理战团外围的零散败军,顾不得过来观战。
场中缠斗的二将,心思各不相同。太史慈急于活捉了张任然后派兵前去支援王路一部,所以下手有些忌惮,总怕一不小心打坏了张任;张任则是觉得掩护法正的计划已经实现,此时只求一死,成就个人的威名,所以毫不留情。
等到关平已经率军抓了近万俘虏,将整个战场团团围住之后,张任于太史慈的激战仍在继续。两人胯下的战马都已经累趴下,他们索性弃马步战,各自挥舞着手中长枪打得难分难解。
战至一百五十回合之后,太史慈终于急了,于是猛地抽出背后所缚的一支短戟,朝着张任使枪的右臂激射而去,当时便将张任的右臂给刺得鲜血直流。这可不算太史慈在耍赖,因为他本就会使三样兵器,而且就带在身后,张任被他的飞戟所伤,那也怨不得别人。
张任右臂重伤之下,便再也难以抵挡太史慈的猛攻,几招过后眼看便要落败,他便索性丢了长枪,直挺挺地将咽喉对着太史慈的长枪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