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怎么运回去了么?”
“我们想过,但要赵主席帮忙。”
“怎么帮?说说看。”
“赵主席在东胜找到石油,因此我们想……”
赵子赟伸手打断他:“不用说,我懂了,你们要我先将机器运到东胜,然后你们再想办法运回去。嗯…..,这个可行,在傅宜生的地盘上‘交’接,安全‘性’高了很多。”
“那赵主席是同意了?”陈先生大喜。
“嗯,同意,这样,我可以提供你们一条子生产线,至于枪炮…..,我想还是提供一些‘精’密机‘床’和小型水压机给你们比较好,能修能生产,再加上两台百万级的燃煤发电机,基本也就够用了。”
陈先生和纪松龄对望一眼,结果明显超出他们的预料,“多谢赵主席支持,只是还有一事。”
“请说。”
“赵主席应该知道,我们还缺一些原料。”
“这个……”赵子赟有些头大,长期供应原料很容易‘露’出马脚,起身来回踱步良久,他说道:“这样,你们在山西、陕西、绥远应该都有点,由这些地方到当地的察哈尔银行存入货款,我把货物从绥远运到宁夏境内,在那里‘交’接。”
陈先生暗道这赵子赟果然谨慎,钱货两条线,让人查都法查,“赵主席,那这次的机器钱也是不是如此处理?”
“不用,就在‘交’易会上付清,对了,你们准备了多少钱?”
“一百万,不知能否达到赵主席的要求?”
还不少,赵子赟本就打着半卖半送的心思,既然如此,他想借此再做做文章。
“可以了,正好我手头上还有一批以前的旧武器和‘药’,就一并在东胜‘交’接时给你们吧。”
意外之喜,陈先生刚要言谢,赵子赟道:“不过我有要求。”
“赵主席请说。”
“第一,此事严格保密,按陈先生的说法,同样不能超过四个人。”
“可以。”
“第二,请你们放弃东征计划,并且不要进入绥远。”
“这个……”显然这个要求超出了陈先生的决定权,他犹豫着。
“我知道陈先生并不能答复我,我只希望你带回去我的要求,至于原因,很简单,稳定的绥远对我有重要意义,而东征与山西硬碰,也必然会把我拖下水。”
“我可以理解赵主席的想法,只是…..”
“陈先生,阎锡山这里不用担心,我已经和他谈妥,只要你们不进攻,他是不会招惹你们的,我认为你们想要打通山西到河北,几乎是不可能的。当然,我也知道你们在陕北有些局促,对此,我的建议是你们可以考虑西征,进入宁夏一部,扩大地盘,但要注意西北骑兵作战的特点,不要孤军深入,步步为营的好。”
陈先生震惊,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赵子赟见状笑笑:“就这样吧,我们会面是很危险的一件事,陈先生也不要在大同过多停留,早日返回去的好,对了,我名下兵工厂有哪些人你们要调回去,最好提前准备,一个个走,不要太明显。”
走出木屋,陈先生如同做梦一般,他心里想象的和赵子赟见面的场景多种多样,唯独没有刚才这种。
“老纪,我怎么有些脊背发凉?”
“赵子赟行事异常诡异,我敢说看得懂他,能猜到他所想的几乎没有,这次我很奇怪为何中央认为能够在他这里买到机器呢?”
陈先生不语,他知道一点内幕,但绝对不能说。
‘交’易会依然持续,只是在六月五日,离‘交’易会结束还有十天时候,察省客商开始陆续离开,该做的生意也差不多了,他们要赶回去参加省主席的大婚,部分南方客商也抱着凑热闹的心理,前往张恒,想一睹赵子赟大婚的盛况。
老阎和傅作义都没有去张恒的动作,三人聚会时提及过此事,为了避免给南京刺‘激’,引起那位最高当局的猜忌,阎、傅二人决定不参加他的婚礼。
虽说这结尾有些不尽如人意,可老阎知足了,不到一个月的北方‘交’易会总成‘交’额达到惊人的一亿三千万,察哈尔客商贡献了近四成,整个‘交’易会税收就超过千万,连上场地租赁费,老阎腰包一下子鼓了不少,这还不算由‘交’易会建立起的桥梁,那是会给未来带来限收益的。
老傅意外从税收中得到近三百万元,可谓意外之喜,他拿着钱有些犯难,是再建工厂呢?还是把绥远大学‘弄’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