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对女演员说了悄悄话，难道你不这么认为？”</p>
“呵呵，你倒是个聪明女人。”</p>
苏长青没说凯特·温斯莱特在纠结什么，也没提玫瑰八卦，小说的事不能时隔三年再次发酵，别钩得梅露兰·多拉也越想越多。</p>
万一也想得心魔难除，还得麻烦苏大师给她开光。</p>
晚餐很丰富，因为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和凯特·温斯莱特的缘故，主菜都是素食，蘑菇就有好几种，全是吃不饱的东西。</p>
餐桌上气氛不错，就是苏长青受限于语言，总是要等翻译。</p>
所以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讲笑话，大家先笑，他等梅露兰·多拉翻译后，单独再笑一次。</p>
这个压力有点大，无论谁说点什么，最后都是一起看他最后的反应。</p>
凯特·温斯莱特也很健谈，思路清晰有幽默感，与刚才疑神疑鬼的样子判若两人。</p>
不过她时不时就盯着苏长青，仿佛要在他身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p>
苏长青只好尽量避免和她目光接触。</p>
梅露兰·多拉笑着对他说：“这英国女人太讨人厌了，总盯着你干什么，那么胖还一副吃不饱的样子。”</p>
这一语双关有点恶毒，苏长青也笑着提醒她：“注意用词。”</p>
“他们听不懂中文。”</p>
听不懂也不能这么玩。</p>
“老金听得懂。”</p>
而老金仿如老僧，专心对付眼前的斋饭，好像什么也没听见。</p>
餐后雪茄时间，苏长青和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不抽烟，于是在阳台上单独闲聊了几句。</p>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也有点神秘兮兮：“我早就知道您了，去年凯特就和我说了您的小说。”</p>
他在柏林颁奖礼上说知道苏长青，原来这么来的。</p>
苏长青笑着点点头，没有回应。</p>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和凯特·温斯莱特不是情侣，但情同兄妹，二十年后还时常约了一起度假，给外界无穷想象。</p>
小李子并不纠缠这个话题，微笑着说：“我很欣赏您的作品，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p>
苏长青仍笑着点头，于是二人交换了联络方式。</p>
未来还是有可能合作的，苏长青与派拉蒙签约合作发行，需要提供能赚钱的作品。</p>
梅露兰·多拉说得对，连着八部东方题材超出欧美市场接受度，一旦扑街所谓的合作就可能终止。</p>
凯哥当年就经历过类似困境，凭着金棕榈和金球大奖进军好莱坞，也是谈好了长期合作，结果一部作品亏本后就没下文了。</p>
苏长青的情况和他并不太一样，当年凯哥是去好莱坞打工，而他是自己出品电影，然后请派拉蒙发行，这样的合作更取决于票房。</p>
而后苏长青与大卫·兰道以及派拉蒙副总裁格内罗·里特聊了接下去的合作，老金翻译，梅露兰·多拉没再参与。</p>
细节已经谈了一个多月，基本已敲定，发行多少部电影是虚的，关键是合作时间。</p>
这个必须缩短，否则影片一旦不赚钱，苏长青也不能换发行商，甚至不能自己发行，这个太受限制。</p>
讨价还价到最后，就如同苏长青所预料的，最终定为五年八部电影，哪个先到就算合约完成。</p>
这个结果应该是双方都事先定好的底线，一来二往就谈妥了，于是开了香槟。</p>
协议文本弄出来还得几天，老金留下完成，苏长青明天就得飞往法国戛纳。</p>
大卫·兰道很熟悉这届戛纳电影节的情况：“您的压力不小，据我所知这届亚洲电影特别多，比如香港王家卫的《春光乍泄》，今村昌平的《鳗鱼》，伊朗的《樱桃的滋味》，李安的《冰风暴》也将参展，都是不错的导演。”</p>
“大家一起举杯，预祝苏长青导演成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