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门德风古道,昔日儒门宏大庄重之地,更是当今台面的最强势力,但邪祸之后,德风古道便首当其冲,被八岐邪神重创瓦解。
无数儒生不是战死便是离开,纷纷前往支脉躲避,也同时休养,而德风古道之内的是昊正五道,乃震慑宵小守内御外的高端武力,但一切随着邪祸风波,全部重创皆是非死即残。
“德风古道啊,遥想昔日的风头无两,如今也变得支离破碎了。”
皇甫少卿看着荒芜残破的房屋与大殿,不久之前这里还是群儒汇集,共抗邪祸的最强据点,但只是短短数天时间,这里便变得如此荒废了。
“势力的兴衰本就无常,昔年德风古道的确是儒门最强势力,四方支脉与昊正五道,更是威慑天下,无人敢妄动,但盛极必衰,物极必反,势力的兴衰本就是在一瞬之间而已。”
“这里好歹也是我半个老家,好友就不能说出点好听的吗?”
“有些时候实话虽然不中听,但的确有它的道理,如果德风古道不是太过招摇,不懂得联合变通,又如何会变得如此,说到底都是自己的虚名与孤傲让鼎盛的势力走向衰败,你能够及早脱离而出,我很高兴。”
“唉,你真是。”
皇甫少卿最终摇了摇头,不在言语继续朝着昊正无上殿深处前进。
“这里已经破旧,毫无人气,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想拜祭儒门先人吗?莫非你还在乎儒门?”袭灭天来不解的问道。
“哼,儒门先人与我何干,他们承受的起皇者之膝吗?我所在乎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儒门。”
他真正在乎的从始至终便只有皇儒无上而已,对于皇儒他是情多于算计,更多于感激。
如果不是他碰到皇儒,便不会有现在的皇甫少卿,更不会有现在的朱翼皇主。
“我看得出,你对于儒门并无丝毫的归属感,不然我也不会很少听你提起你之出身。”
“我之出身不过是平凡之人而已,而儒门这种身份,我承担不起,更不想承担,虚名害人,当你站在高尚的身份时,其实就是你被命运捉弄之时。”
“很让人费解的话,但你与皇儒瓜葛太大,也早已注定你与儒门将纠缠不清。”
袭灭天来对于人性了解,更是清楚皇甫少卿,对于外人看来他是个冰冷的人,但了解他的人知道,对方是很重感情的人,不然此番朱翼皇朝也不会再这个时候出世,并且数度帮助正道,与其说帮助正道,更多的是报答故人之恩而已。
“所以我才要争霸中原,儒门太让我失望了,当年天都遭难,我苦求儒门,但遭到前任主事拒绝,并且出言嘲讽,从此之后我便对于儒门再无半点感情,只是对于皇儒不同而已。”
“你的事情,我不想知道太多,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来这里到底为何。”
“哼,来取一样东西,有了它或许可以更加的达成我的目的。”
皇甫少卿说完,便不再言语继续深入,直到踏上昊正无上殿,而当他走入无上殿时,过往记忆也一闪而过。
“师尊,登顶俯瞰天下时,是什么感觉。”
“高处不胜寒,登顶越高,俯视苍生,看似是风光无限,但其实却是如履薄冰,因为深处高位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稍有不慎便是苍生倾覆之险。”
“如此的话,师尊为何还要持续登顶在此呢?明明知道如此危险师尊为何还要飞蛾扑火一般居高不下呢?”
“这嘛?”皇儒沉吟一下之后对着皇甫少卿道:“因为能力越大,责任便越大,当你有改变他人命运的力量时,你便注定了你要承担起背负的责任。”
“那这是何人要我们背负的,为什么要我们背负。”
“天下苍生,维护苍生和平,是身为正义强者的该为之事。”
“既然如此,那天下苍生为何不将天下交给儒门,既然要让我们守护天下,为何世人又不愿意交出天下,反而在不需要我们之时便敌视我们。”
“这嘛?”
看着无人的殿堂,皇甫少卿不禁黯然,随后看着殿上的宝座,无言难尽。
“一个注定要空悬的位子,你有何必执着不愿下来了,你本该是潇洒的皇者,但却活成了一个无偿的工作者,可悲啊!”
“好了,到了,你要取什么?”
“神儒玄章,儒门先贤创造的不世神曲。”
“哦,神曲?有此称谓我很想一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