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祖师咬着牙说:“好好,你不怕死,我就先杀了你,替本教兄弟偿命!”
他之前为了方便拖拽崔燮,是用手臂夹着他的脖子,刀尖向外,既然下了杀心,就把手一转,要换个顺手的姿势砍人。就在他转刀的空档,崔燮忽然抬头看向房顶上,厉声叫道:“白莲圣母!”
徐祖师下意识看过去,手也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崔燮趁机抓着他的胳膊往外推,脑袋猛地朝后一撞,也不知撞到了哪儿,反正自己疼得疼得头脑懵懵的,连腿上的伤口也被牵扯到,双脚一软,整个人堆到地上,连那徐祖师的胳膊都坠了下去。
徐祖师的身子跟着他往前抢,手里的刀也险些拿不稳,斜垂的刀刃在崔燮肩上划过,翻开一条浅浅的血口。但他此时屁股狠狠墩到青石路面上,伤口疼得钻心彻骨,根本感觉不到肩膀那点浅伤,落地之后就地往侧面一滚,换成趴着的姿势才能呆住。
这一串反应已经用尽了他的力量和忍耐,就是徐祖师再举刀砍他,他也动不了了。
徐祖师被磕得鼻酸眼花,泪水涟涟,刀也差点脱手。好容易眨掉泪水,才发现外面那些锦衣卫已层层围上来,谢千户的绣春刀更是已递到了眼前。
他自知绝没有逃跑的希望,心里恨崔燮恨入骨髓,也不管刺到胸前的长刀,抽刀直照着崔燮砍去。
可那刀刃落下去前,就有一柄细长的绣春刀拦在空中,与他的倭刀交击,发出一声击金振玉的脆响,荡开了那柄倭刀。绣春刀往前一递,顺着倭刀刀柄抹下去,劈入骨肉,再一绞便废了他的右臂。李玉情晓得她们要来,但没想到她们居然这么快就来了。春芽院内里分成两个院子的墙才砌了三分之二,赶忙洗漱换衣,又新梳了头发。
换了身蓝色掐丝千褶凉丝薄纱裙,搭了件雪白的镂空绣蝴蝶肩坎,嘴上微微薄涂了层润红色的胭脂,发髻是个端庄模样的,都弄好后,就带着碧荷几个往大堂去了。
下午还有些不甚明亮的太阳,照的地上有些冷白色,倒不显热,不过李玉情才刚出门回来,又是梳洗打扮折腾了好大一番功夫,如今又要急急的赶过去,走的路不少,她还真有些吃不消。
没走一会子,身上便出了一身薄薄的汗,索性换的纱裙透气,倒没沾在身上黏糊糊的。
李玉情脸有些红,在白嫩净透的脸上像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粉嫩如花瓣般柔润的嘴唇张张合合,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清纯媚/意来,像一株迎春招展的嫩柳条,柔嫩的柳叶能刷进人的心里,让人酥酥麻麻,心痒/难耐,说不出来好看。
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大堂内,这时人已经到的差不多齐全了。住的偏僻也有小些不好,总是会通知的晚些,赶到就更晚了,稍微摸一会儿鱼,晚点出发,就要成最后一个了。
李玉情才到,就有人过来打招呼,是大房的嫡姐和庶姐。
大房嫡女、府里的三姑娘李玉玑和二姑娘李玉婉一起过了来。
三姑娘穿了件蓝色锦缎衣裳,上面绣着俏丽的海棠花,显得皮肤白嫩,跟她有身清纯动人的气质很搭。二姑娘脸上细细的描画了眉眼,
三人互相见了礼。
李玉情见了这样,就晓得这位嫡姐只是好奇名匠建出来的的屋子能是什么模样,倒没有打探情况的嫌疑。
李玉情便弯了眉眼,这笑容极美,只把面前几人给恍惚的失神了几霎。“约莫三四日就建好了,我建好后可是会请府里的姐妹们一块来看看的,到时候二姐姐和三姐姐可以常来玩!”
听到李玉情这样说,二姑娘李玉婉倒是很高兴,伸手过去挽住了李玉情的手,语气分外亲热:
“那敢情好,我等着春芽院休整好了就去看望你!这几日我也是想去见见妹妹你的,叫人去问了,说你每日要出去玩,偶尔中午回来一趟,我想着你中午回来要吃饭午歇,我倒不好去打扰。晚间你回来时又太晚了,我去又不合适!”
二姑娘李玉婉的身生母亲是孙姨娘,孙姨娘是京都小官的女儿,孙姨娘到李府没几年,父亲就去世了,兄长也是个没本事的,不仅不能立着给孙姨娘母女做些依靠,还要时不时靠孙姨娘母女来接济一番,所以二姑娘李玉婉这些年过的并不算好。
没有母亲的娘家扶持,母亲不得父亲喜爱,自己也结交不到那些高贵高傲的贵女,如今李玉情来了,她认为是个机会。
光凭李玉情一来府里就发了几张会员卡的行为来看,这个七妹妹绝对是个厉害的人物,要么新木斋跟她有关系,要么孟夫人极其宠爱这个七妹妹。无论是哪种,与她交好都是没有错的,说不定能爬到高处,她们母女的日子也会好过些了。
李玉情看了眼面上对她殷勤讨好的二姐姐,手不动生色的挣开了。
“多谢二姐姐的好意,姐姐好意来,我自是会好好招待的,只不过我喜静,姐姐不要来的太频繁才好。”
你讨好我可以,我也准许你,可以给你一些好处,但要有个度,太过亲热就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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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孟夫人时不时的给李玉情送些好东西来,她也有了一定的鉴赏眼光。
这黄氏不愧是金矿世家啊,果然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