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说的话,胖子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面露诧异。
我点点头:“你父亲应该还在,那些人一直在查他的下落,估计是没有找到,然后才对你下手,以为你会跟你父亲有联系!”
“奶奶的,这些孙子,真他娘的不是人!”
胖子气的火冒三丈,他嘴里骂道。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大师,其实说实话,我跟我父亲早就没有了联络,那会儿小的时候他成天喝酒,啥事不干,最后跟我妈离婚了,一走就是十几年没有回来,时间一长,我也就渐渐忘了!”
要说忘掉一个人不容易,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胖子嘴里说着忘记了其实看得出,他还是重感情的。
“好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问题,那些人已经盯上了我们,你把手伸出来!”
胖子很听话地把手伸给我。
我念出一道咒语,只见手中幻化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来,我拿起银针刺破了胖子食指指腹,只听胖子吸溜了一声,然后看着自己的手。
指腹被扎破的同时很快冒出一滴深红色圆润的血滴,血滴在我指尖的带动下仿佛有了灵性般悬浮在半空中。
“大师,这是在干嘛?”
胖子好奇的看着自己的血滴在面前漂浮着,问道。
“我可以通过他找到你父亲的下落,这就是亲生的好处!”
血滴像个泡泡一样从窗外飘出去,我们两个人紧随其后,走了大半个峰市。
终于,血滴在郊区的一处破房子跟前停了下来,然后啪嗒一声滴在地上。
放眼望去,破房子是用各种长短不一的木板拼凑出来的,并不大,看起来有些颤颤巍巍,房子周围尽是杂草,都快要长过我的小腿肚子,半掩的门被风吹动着,发出砰砰的响声。
“就是这里吗?”
胖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原来一直都在峰市生活着。
血滴来自于胖子,所以应该没有错。
我抬脚走过去,推开屋子吱呀作响的门,扑面而来一股潮湿的味道。
屋子里头有些暗,但是透过屋顶渗透下来的亮光可以看到正前方放着一张用红砖累积起来的床,还有一个木头桌子。
床上随意堆放着尽是补丁的被子,床单也破了个大洞,而桌子上都是一封封给胖子的信,看来他的父亲并没有忘记他这个儿子。
我把所有的信封拿起来理了理,然后递给身后的胖子。
此时胖子的脸色略显凝重,他看着手中自己父亲写给自己的信,始终没有勇气打开。
在剩余的东西下我发现了一个牛皮纸的笔记本,打开,上头密密麻麻记录着胖子父亲生前所遇到的事情,包括十几年前的瘟疫。
“六月十五号,晴,今天是瘟疫爆发的第五天,头顶炙热的太阳仿佛要把人晒化掉,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散发着一股臭味,没有人出的去,也没有人管我们的死活,村支书说明天就会有医疗队过来,这是他说的第无数遍,他们根本就不想我们活着……”日记写到这里就整个中断,上头说到村支书找医疗队过来,可是最后却是残忍的烧死了一村子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