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睁眼,我已经是在床上躺着,阳光透过窗户撒进来,亮晃晃一片,我想坐起身来,可是酸痛感传遍全身,就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你终于醒了!”
白袍小哥端着一碗药走进来,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神色。
我艰难地张开嘴,弱弱的说道:“那个鼠怪……”他似乎是知道我会问,沉默了片刻。
“那天在下水道里,你因为被鼠怪袭击受了重伤,一昏迷就是好几天,现在看你终于醒过来,我的心也就放下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始终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开。
那天我在昏迷之前,明明看到白袍小哥用剑刺进了鼠怪的胸口,而那鼠怪从嘴里吐出来了一颗深红色的珠子,很确定以及肯定是进了我的身体,可我现在就跟个正常人一样啥事都没有,而这个问题白袍小哥也避而不说。
白袍小哥把手中的药碗给我递了过来:“把它喝了吧!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等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屋子。
他出去没有多久,言熏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我醒了,她一脸凝重的坐到床边,询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本来还想喝下那碗药的我突然把手停住了,以为言熏似乎是知道这件事情,不由得张口问道:“怎么了?”
她抿了抿嘴,眉头一紧。
“没什么,我就是怕你被那鼠怪一巴掌给拍坏了,所以问问你好着没,好着的话,那就没啥事儿了!”
这话一出,我心里那个火呀!就好似有一万头草泥马在草原上奔腾而过,这丫头不盼着我点儿好,还幸灾乐祸,真是气煞老夫。
我虽然是生气,但是在昏迷期间出过白袍小哥以外,也只有言熏最清楚我哪里有不对劲。
“你快帮我把把脉,我总觉得身体里头有哪里不对!”
说着我把手伸了过去。
只见言熏抬起两个指头放在我的手腕脉搏处,本来刚开始她的脸色看起来还比较温和,可是越往后越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真奇怪!”
她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我赶紧追问道:“什么?哪里奇怪了?”
“你身上的毒居然有所缓解,而且还在一点点的消退!”
话还没有说完,我心里头大喜,可是与此同时我又感觉到纳闷。
究竟是什么东西解了我体内的毒,难道是昨天晚上从鼠怪嘴里吐出来的那一颗珠子?还是我现在手中喝这碗药?想来想去,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言熏把手收回去,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的毒已经解了,那就不要再追究,至少你现在的眼睛是终于可以看见了,我也不用心疼把自己的血让给你!”
她说完就往门外跑去,我气的抓起一个枕头冲着他的方向砸了过去,嘴里嚷嚷道:“哎!你这人,我还嫌难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