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筝这糊里糊涂的跪了下去,刚抬起头来,眼前便落了一片阴影。
“乖孩子,到爷爷这里来。”魔主脸上挤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容,笑眯眯的盯着明筝。
明筝:“……”爷爷,爷爷。盯着魔主那张脸年轻的面庞,一时之间无语哽咽。
直到此刻,魔主才搭垂着眼帘,问了边上来伺候的魔使一句:“少主那边怎么样了?”
两边魔使见着魔主问话,神态各不相同。
这时,上头魔使突然之间惊呼,“魔主大人!”
“是,是………”忽然之间魔使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明筝的目光更加的恭敬了,甚至带着一丝微不可及的颤抖。
听到魔使语气变了,众人大概是听出来什么不对来了,彼此估计也都心知肚明,一时间神色各异。
周围的人面部非常的精彩。
明筝心底骤然一紧,险些没说出话来,静立半晌,她还挺茫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这也行………
看见魔使这个表情就连魔主也愣了许久,然后看向明筝目光非常的复杂。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他这个儿子心思比他深沉,手段比他阴狠,行为比他还风流。魔主再也不愁后继无人了,连孙女都有了。
周遭静了一刹,紧接着便是大乱。
人如潮水一般涌了将明筝围拢。
明筝却像是岸上一块石头,动也不动,视线被阻隔大半,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若有所思。
“混魔珠。”左护法只用一种格外沉默的目光望着她,冷静的开口道。
魔主盯着明筝周正的模样,深深的又看了一眼,大手一挥。“不必了,去请少主过来。”
右护法嘴角鼓起一抹阴测测的笑容,望着魔主欲言又止,半响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佛了佛衣袖,便迈开了步子,亲自去请少主过来。
裴枕流住处,挑的是僻静院落,幼时他曾居住的宫殿被打扫得干净,可是那里太空旷了,他看着有些不喜,便搬到了无忧宫里去居住了,无忧宫的地势非常的复杂,寻常人一般找不到。
右护法进门,迎面的那一座石头堆砌的高台上,依稀可辩血迹干涸在上头。右护法看也不看上一眼,径直从庭院的边缘穿过,便看旁紧闭的门扉。
裴枕流仆从阿尚见着右护法来依旧是不卑不亢的,只是的低声说:“少主不愿见谁。”
右护法立在门外,只朝着里面道:“少主,魔主有请。”
阿尚同右护法对视了一眼,便恭声声道。“我去请示少主。”
阿尚转身便朝着那门房走去,他的脚步落得很轻,可落在毫无人气的房间里,依旧显得很是醒目。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味儿,门房处依稀有几缕烟雾冉冉的升起,熏的着整个屋子里飘飘忽如梦如幻。
裴枕流穿着身简单的白衫,盘膝坐在窗下的罗汉床上,外头阳光细碎地落在了阁窗前,裴枕流面上那种病态的苍白,他撑着半边手肘,也不看一眼,淡淡的问道。“何事?”
阿尚安静地走到裴枕流身旁去,面无表情的凝望着他:“魔主派人来传话说魔使有消息了。”
裴枕流看着阿尚,没有回答。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