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泥呢?
“什么意思?”柳有道挑了挑眉毛。
沈白叹了口气,道:“大人,属下现在还拉着饥荒呢……欠朝廷整整九十两银子呢。”
柳有道面露疑惑之色:“不是一百两吗?什么时候变成九十两了?”
沈白:“……”
这老头揣着明白当糊涂,上次自己跟他谈的时候,他明明答应用侦破纵火案的功绩,核减自己的十两罚银。
“大人忘了,上次您答应我因为破案的事,帮我记账核减十两……”
柳有道皱起眉来使劲想,看他那副样子,好像是真的忘记了。
大概有三盏茶的时间,柳有道的眉头才舒展开来,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
“对,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但说到这的时候,柳有道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几分不快。
“你这孩子,好歹也是读书人出身,如何对这黄白之物这般计较?失了读书人的风骨!”
柳有道若不是有县令的名头傍身,沈白保证他第一时间就会冲上去用大耳刮子抽他,而且绝不会是一巴掌完事。
合着欠钱的不是你是不是?
“大人,属下这次若是谏言有功能替大人分忧,不知可否再核减十两?”沈白不管柳有道那一套,只是恭敬的说出了自己的目地。
柳有道气的直磨牙。
张口闭口就是钱,这混小子掉钱眼里了不成?自己刚才那些语重心长的话都说给狗听了!
“沈白啊。”柳有道怒其不争的道:“怎么的了失心疯以后,你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原先可是个淡泊名利之人啊。”
沈白面上没有表情,但心中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原先的自己淡泊名利?
要是真淡泊名利就不是考个解元回来了,应该去考个和尚!
“属下这不也是被欠款压的么,一文钱都能憋倒英雄汉,更何况我还不是什么英雄,却被一百两银子憋着……”
说罢,便见沈白仰头看向房梁,一脸悲苦的道:“憋的属下放个屁都是凉的。”
柳有道的脸犹如活吞了一只肥嫩多汁的苍蝇般难看。
他使劲的吸了吸鼻子,仿佛是想闻闻凉屁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一盏茶的功夫后,却听柳有道说道:“罢了,你的主意若是可行,本官可以答应你,会向州府的同知转呈你的功绩,再核减你的罚银。”
“多谢大老爷。”
柳有道紧紧的看着他:“先不忙着谢,你且说说的你的想法,本官若是不裁撤县衙中的文吏,又当如何去做?”
沈白平静的道:“解决事情的方法有时候不一定非要直来直往,有时候搞一些迂回策略,或许会有奇效。”
“怎么个迂回法,你说明白点?”
沈白轻轻的一耸肩,道:“裁撤人员,手段未免过激,大老爷的根本目地,也不过是想掌管县衙诸事,不再有掣肘,既是不好更换县衙内现有的文吏,不妨就多设立一些职位如何?”
厅堂之内,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柳有道粗重的呼吸声,似乎是隐约可闻。
“你说详细点?设什么职位?”
“设师爷。”沈白淡淡道。
“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