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没有言语,但华服中年人却张口言事了:“在下有一兄长,因哄抬物价被抓进去了,你也知道,咱们生意人不容易,都是小本买卖,赚不了几个钱,这一旦抓进去,再出来恐怕就......所以,还请糜老爷帮个小忙,能不能把家兄捞出来?”
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在售书方面,很多都是糜芳授意而为的,可是却仅仅处理了一批高官,根本没有涉及到糜芳自己,这一点糜芳不是不清楚。
同样的糜芳也想尽了办法要救一些人出来,可是如今风口浪尖之上,没有人敢私自做主,这件事情也只得暂时搁置。
糜芳深吸一口气,言道:“最近这样的事情难道还少吗?刘皇叔以重刑开道,推行国考之策的决心如此之大,这个时候你让我去捞人?你可真会开玩笑。”
华服中年人眼珠子咕噜一转,忙解释道:“此事正在风口浪尖上,我又怎能拉糜老爷入火海,只要糜老爷答应救人,便是晚个两个月亦是无妨。”
“这个......”
糜芳动了心思,对于他而言从牢中捞个人出来简直易如反掌,而同时青龙玉器又是稀世珍宝,这笔买卖很是划算。
恰在此时,一家丁闯了进来,糜芳知道此人是负责飞鸽传书的,正值会客期间而来,必然是有要事发生。
“老爷!雒阳来信。”阿财将纸条递给了糜芳。
糜芳摆了摆手:“你且退下吧。”
阿财深深一揖,倒着退出了前厅,同时糜芳展开纸条一览,先是一怔,但旋即淡然,轻哼一声:“还真是有好事者!!!”
华服中年人微微欠身一礼:“糜老爷!这件事情......”
糜芳哦了一声,淡然一笑:“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华服中年人忙退一步,长揖到地:“在下先行谢过糜老爷了。”
糜芳送中年人准备出府,刚迈出门槛,阿财又跑了过来,递给糜芳一张纸条:“老爷,还是雒阳的信。”
糜芳皱起了眉头,展开一览,同样的事情再一次强调了一遍,而这一回糜芳便没有那么洒脱了。
华服中年人很有眼色的一揖道:“既然糜老爷有事,那在下便告辞了。”
糜芳出于礼数,只是淡淡浅笑,抬手一礼:“请。”
噗!噗!噗!
又一只信鸽展翅飞来,阿贵一怔忙往后院跑去。
糜芳心下更是疑惑,脚步凝滞,一步一步迈地很是艰难,像是翻越群山峻岭,举步维艰。
行至廊庭处,阿财终于赶了过来,递上纸条,轻声道:“老爷!还是雒阳。”
糜芳接过纸条一览,面色铁青,他深知自家哥哥的脾气秉性,若非十万火急的大事是绝对不会如此的,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登时涌上心头。
华服中年人看出了糜芳的不自然,但又不能开口询问,只得拜了一拜:“糜老爷家中有事,不便相送,在下自己走便好。”
此时的糜芳哪里顾得上此人,只是淡淡一摆手,示意其可以离开,可是略一沉吟之后,方才懊悔至极,那件青龙玉器应该让其带走的,只是此时那人早已离开了糜府,不得踪迹。
愣怔之间,守在门口的家丁赶了上来,递上一封拜帖,道:“老爷!府外有一自称政察使刘大人的人前来拜访,小的知道老爷正在会客,故而命其在外等候。”
“政察使?!”
已经多时没有听到这个官职,糜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稍稍细想便想起了这个职务,糜芳暴怒,直接挥手给了守门家丁一巴掌:“混账东西,那是我的贵客!头前带路,我要亲自迎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