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愁餐馆隔壁是消愁酒馆,实属一家,当年因为毛不易的一首《消愁》而闻名,所以从开业起就特别受欢迎,到现在才短短一年多,若不提前预约,不排半个来小时的队基本进不去。
往常都没这种耐性的人们,若不是江江在,怕是打死也不会来。
但他是怎么也想不透,这几个人怎么聚到了一起。
白眉王和江江一样,下午第二节没课,而卷毛李和平头章跟他同时下的课,根本就不在一个频率上。
他出现在几个人面前的时候,几个人正碰杯喝着酒,江江还一副醉模样地高喊:“来来,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若不是认识她十几年就没见她醉过,南叙还真差点信了,她醉了。
探过身去,夺了她手里的酒,嗙的一声放到了桌子上:“为什么关机?”
除了白眉王,众人齐齐把目光投向他,一脸吃惊,最先反应过来的卷毛李无视南叙的怒气,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呦,还是被我们那些信息招引过来了呀,不陪你那神秘女友了?”
江江盯了南叙两眼后,默默掏出手机,一看还真关着。
晃晃悠悠想起来,下午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察觉到她昨天穿得裙子跟连天今天穿得裙子很像,不少人议论她与连天是不是有什么关系,甚至在群里明目张胆地聊,偶尔还胆大包天的@她。
有人说就是凑巧;有人说连天和江江是情侣,为了安抚江江,今天特意穿着裙子来让江江开心,毕竟现在网上都是在传连天跟夏婉瑜是一对。
也有人并不关心那些,“单纯”地说:“不过,是不是连天更胜一筹,看这腰线,简直比女人的还完美。”
“江江,你那腰该炼炼了啊。”
江江知道,当一个人疯狂迷恋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什么样子她都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夏知知每迷恋一个人的时候都会给她那样洗脑,但是今天她无法像往常那般忽视,她生为一个女生还不如她哥的评价。
甚至还有人给她单独发消息要裙子的购买链接,江江实在觉得烦,通知完不等南叙一起回家后就关了机,然后一直忘了开。
白眉王本来酒量就没其他人好,喝得最早也喝得最多,此时已有醉意,喝完了刚刚那杯,又倒了一杯,傻兮兮地笑着举向江江说:“一杯敬江爷,再一杯还是敬江爷。”
江江按下开机键,接受了白眉王的邀请,又倒了一杯酒,只是刚拿起酒杯,南叙猛地拎起酒刚到嘴边的白眉王扔到了卷毛李身上,夺过了江江的酒杯:“为什么在这里和他们喝酒,你不知道扭了脚不能喝酒吗?”
江江脸上没有因为南叙的生气而有任何情绪波动,倒是南叙那俩清醒的舍友吓住了,卷毛李一手揽着白眉王,一手拽了拽南叙的胳膊:“叙哥,你温柔点,我们诱导你过来,可不是让你来搅局的。”
平头章也从座位上站起来:“絮叨,你可别误会我们喝酒是想把她怎么着,我和李子过来的时候,她跟白眉就喝着呢。”
想起白眉王朋友圈里那句“旧爱刚走新爱袭”,南叙眼里含刀地瞅向了白眉王,白眉王却还是一副傻笑模样,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江爷,你今天真帅,我眼睛都看直了。”
南叙火气更旺,一个回身揪住了白眉王的领口,卷毛李和平头章速速挡在白眉王身前,阻止南叙对白眉王做什么。
一时,剑拔弩张的气氛,风起云涌,像是马上就要燃起一场战争。
江江无视之,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身子柔弱无力地往南叙身上一靠,头一垂,一只胳膊搭在南叙的脖颈处,轻轻开口:“头好晕,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