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阿谷睡不着,大大的眼珠子盯着早已固化的凶虫眼珠,一眼也不眨的注视。
这颗眼珠早已不负当年的奇异,不在散发淡黄色的光芒,也在也看不见里面的灵文,仿佛一切光华内敛。
尽管它依旧那样美丽。
今天的烦心事太多了,向往蓝天却飞不起来,满心期待的甘薯也直接少了一大半。
人终究是向往美好,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红叔在天空翱翔,是那般的自由自在,她的眼神目露向往,部落的天空是他们羽兽人的天下。
大蛇把脑袋蹭过来,安慰阿谷。
与阿谷的烦闷不同,原泽是已经进入蜕变期了,鳞片开始逐步脱落,其中的疼痛是难以想象的。
实际上镇部落的兽人很少有蜕变期,即使有,也是蜕毛而已,是一个经年长久的过程。
在此之前部落里没有蛇兽人。
早在鳞片开始脱落就去找过巫,得知是蛇蜕皮且巫承诺在正式蜕皮时每两天可以领到一碗石乳液。
张开翅膀,拥抱大蛇。抛开杂乱的思绪鼓励道:
“我们明天继续努力!钓多多的鱼。”
“嗯!”
大蛇微微点了下头,看着阿谷闭眼,它才入睡。
崽子的生活又安回了原本的齿轮,如同上了发条般一成不变。
除了感慨丢失去甘薯时,会忍不住要骂上红粒鼠几句。
每天忙忙碌碌的钓鱼晒鱼干,为雨季冬季储存食物,只有确保食物的充沛才能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
原泽这几日的情况越渐严重,除了必不可少的钓鱼,多数时间都呆在洞里,时常夜里痛的睡不着觉。
阿谷看的很是着急,可这种时候她什么也帮不上忙,除了帮忙领食物外,多数是陪伴在原泽身旁。
也许,痛着痛着就习惯了,闲暇时分,大蛇的竖眼多数是注视着阿谷。
看着阿谷雕刻,现在的阿谷已经不在局限于雕刻石板,它可以用木头,用兽骨,用虫壳……不拘于任何材料。
羽翼隐藏下越渐锋利的利爪给了她这个自信。
阿谷轻轻一吹,木雕上的木屑随风扬起,磨砂着木雕,确定不在有木刺,很是高兴的把它拿给大蛇。
“你看,蛇。”
这个木雕是一条黑泽蟒,很是小巧,栩栩如生,就连表情神态都和此时的原泽神似。阿谷所有的雕刻大多以洞里的幼崽为原型,其中雕刻最为熟练的就是大蛇了。
大蛇眯起眼,认真道:“好看。”
“你是在夸自己吗?”语气中带着点戏谑。
阿谷把蛇雕拿了回去,嘴上不无得意道:“一会更好看!”
集中注意力,将蛇雕烙印进意志海,意志海虚幻的灵文融入其中,只是一瞬,意志海中蛇雕虚影眨眼消散,但阿谷还是扑捉到了。
眼中的神采恢复,爪下不停,一气呵成下刻画出一个灵气汇聚的灵文瞬间封入蛇雕的左眼。
刹那蛇雕仿佛褪去质朴,犹如一条真蛇,似要游动。四周的灵气都朝着蛇雕开始汇聚,这个蜕变是缓慢的,就连阿谷也不知要多久。
放下蛇雕,眼中不无自豪的对着大蛇道:“这是我新找到的方法,很神奇吧!至于成不成我不知道,我把这个过程称为封灵。”
大蛇的面色不好看,以至于眼睛都危险的眯了起来,“你将灵文刻入意志海了?”
这几年和阿谷学习灵文,原泽虽然没入门,但该知道的知识却也不少。要想做到这一步必须将灵文刻入意志海。
灵文知识一直处于部落高端知识范畴,只有成为图腾战士以后才有可能接触,但这也得看天赋。
像阿谷这样自我摸索,且成功的,是极少的。阿谷现在算是半个巫的弟子,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原因是阿谷走的不是巫路,且巫也不打算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