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与昨日的别无二致,只是虫肉易熟,也就厚上些许。
闻着肉香,煎的两面金黄却迟迟不见人动弹,就连说着吃肉的戌桉,也一副不动如山稳如老狗样。
为了表示肉已熟透,阿谷用虫刃沿中切开,展示出来。
被两双眼注视许久,终有些坐不住的戌桉扭动下身子,略有迟疑问道:“怎……怎么了?都这样看着我。”
“肉熟了。”
“那……吃啊!”
这下阿谷直接送至跟前,“吃!”眼神诚恳。
木羚在一边拍着胸腹保证道:“放心,一级虫肉,吃不死你的,即便中毒不是还有我们。”
“保准吊住你的小命。”
阿谷点头认同。
罢了!罢了!谁叫他是这唯一的雄性呢?他捻起肉块,眼瞧着就要送入嘴边,两双目光注视得紧,突的停下,重新放上刀面。
“等等!”
拿起虫刃,再次细分,似不满意,再切一刀,捻起小块的直接扔入嘴中。
细细咀嚼,末了闭目,这还能吃出个花样。
阿谷同木羚左盼右盼,这做作样终是停止,开口道:“别说,这肉还颇有嚼劲。”
我们等的是这个吗?
真真叫人失望。
“行吧,等!”
“等多久?”
“一个燃木时。”
阿谷索性一次性将虫肉都给弄熟,去掉大部分木料,就留下小小的一簇火苗孤独燃烧。
一个燃木时很快过去,小小火苗已然发挥了它的余温,不过多亏了外边的大日,这熟肉的温度可不低。
见戌桉无甚大碍,饿了一夜,疲乏的众人迅速狼吞虎咽起来。
一二级的虫肉也就堪堪饱腹,晚上那一顿还是得吃存粮。
夜晚看来不止要行路,还得觅食。
于是,再次修整好的三人在夜间出发,一路上可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放过丁点动静,再不努力就得饿肚子了。
只是收获感人,运气也比不得昨夜,大长虫没遇上,一群没肉飞蝗到是碰了个正着,还是一个族群,“嗡嗡”的声音极度刺激耳膜。
叫人失望,不过肉再少也是一级凶虫肉,唯一喜人的是里边还有一只三级统领。
收起,收起,统统带走。
也不解剖了,待白日好生看看有多少能吃的地方。
因为收获不丰,为防止哪一天真一无所获,这存粮还是有备无患的好,故而这白日的伙食必须清减。
几日下来,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瘦了,只是也慢慢习惯了这边的诡异气候。
夜间的觅食多少讲究个运气,运气好的遇见如刀虫大小的体型,这觉都能笑着睡醒,运气背时,连个巴掌大的虫子都碰不着。
谈何填饱肚子?
现下食物还不是最紧缺的,水才是要了命,三人是无胆去品尝那虫血的滋味,谁知有木有毒。
好吧!不是这问题,属实是凶虫哪来的那么多血,即便多血,这血液的色泽与浓度也不是他们能接受的。
阿谷有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