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是为什么?”
“陆雪漫……”
一道寒光甩过来,某女吓得一缩脖子,极不情愿的把东西交了出来。
大叔,你这么凶真的好吗?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臭,陆雪漫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
要不然,司徒信会死的很惨!
“从我们认识,我就有他家的钥匙。可我只去过一两次,保险箱和存折密码也是他告诉我的。……他这么做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他总会把钥匙锁在家里。”
“漫漫,你认识的司徒信会不带钥匙出门吗?”
男人的意思很明确,一个人能把家整理的井井有条,足以证明他不是一个丢三落四的人。
而他这么做只有一个解释,为了创造跟她接触的机会。
方法这么老套,司徒信,你太逊了!
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可她还是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
司徒信是故意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这是他的怪癖?
这不科学!
“我会把东西还给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权慕天压下心头的怒火,尽可能平静的说道。
大叔,我怎么觉得你想吃人呢?
希望是她想多了。
看着她走进病房,权慕天便转去了心外科住院部。
两个黑衣人在vip套房外巡视,看到他立刻紧张起来,“少爷,从昨晚到现在一切正常。除了医生和护士,没有外人进出。”
微微点头,他穿过客厅,走进了卧室。
床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样貌英武,看上去精神不错。
抬眼望见权慕天,他深感意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爷,昨晚多亏这位先生和他太太。要不是他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司机一眼认出来,热情的招呼人落座。
扫了司机一眼,他山一般的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小李,你先出去,我跟这位先生聊几句。”
“是!”
他的气场太强,小李尽管有些不放心,可还是退了出去。
“没想到,你能来看我……”中年男人嘶哑的声音中透着激动。
“我太太患有很严重的恐高症,但她很善良,就算是陌生人要跳楼,她还是会上天台救人。要不是怕她伤心,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一对凤眸恍若深潭,权慕天脸色沉郁,语气冷到了极致。
“你那套别墅,我要了。如果你不想卖,就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心头一沉,他失落的反问,“这就是你想说的?”
“除了警告你,我来还有另外一件事,院方从你的血液样本中查出了微量的洋地黄。我不喜欢有人在我的地盘搞事,尤其是你!”
扔下化验单,他转身要走,却被中年男子叫住。
“你等等!”
“有事?”
脚步一顿,男人没有回身,甚至没有回头的意思。
整理了一下情绪,中年男人恢复了镇定。
“我知道是谁做的,也清楚她想要什么。可我早就立好了遗嘱,一切已成定局。当然,你可以当我没说过,我也可以当做……你没来过。”
“夜云山,你最好马上离开海都,这里不欢迎你!”
推开门走进来,陆雪漫就觉得气氛不对。
看到权慕天,她既惊喜,又意外。
他果然不是冷血动物!
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屋里的两个男人都愣住了。
她是权慕天的老婆吧?眉眼标致,皮肤白皙通透,笑起来甜甜的,一看就是个善良的姑娘。
他的眼光还不错!
短暂的僵持过去,他接过女人手里的东西,缓和了语气问道,“魏警官不在?”
“护士说她做检查去了。我看时间还早,就过来看看。”
男人抽身去放东西,夜云山不住的上下打量,看得她有些尴尬。
走到床前,她礼貌的说道,“我叫陆雪漫,昨晚我跟我先生回家,正好碰上您发病。”
“在下夜云山,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不谢不谢,您好些了吗?”
“好多了。”
望了一眼仪器,数据比较稳定,她暗暗松了口气。
夜云山招呼她坐下,可直到男人坐进临窗的沙发,她才安心入座。
“权太太是医生吗?”
“我的专业跟医生搭边,但不是医生。”
冷了他一眼,权慕天不冷不热的说道,“她是法医。”
大叔,能不能不这么拆台?
嘴角抽了又抽,她僵硬的点了点头,“所以说,只是沾边,谈不上精通。”
“法医源于医学,又高于医学。对医学不精通的人做不了法医。即使勉强做了,也不会成为优秀的验尸官。”
她得意洋洋的望了男人一眼,仿佛在说,瞧瞧人家多会说话!
走过来,权慕天给他一个冷眼,揽着女人的肩膀,低声道,“医生说他需要休息,咱们改天再过来。”
哄劝的客套话被夜云山当了真。
“权太太,我觉得在咱们很投缘,以后经常见面好不好?”
没想到他会这么热情,陆雪漫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懵懂的回答,“我们是邻居,当然会经常碰面了。”
男人一脸黑线,揽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
某女又不懂了。
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跟着他走出病房,她越想越觉得夜云山的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