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罐头。”
“你可以吃黄桃吗?”
管他能不能吃,可她已经肿了,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嘴里没有味道,就想吃那个……只吃一丢丢,你卖给我好不好?”
“好。”
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权慕天抽身拿了外套,又折回来拿走蒋斯喻送来的药,低声叮嘱。
“你的手机在床头柜里,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见男人真要走,她居然有点儿舍不得,撅着香肠嘴,挥了挥手熊掌似的爪子。
转眼间,病房里只剩下两个女人。
母亲病情恶化,在昨天凌晨去世了。魏蓓拉现在的心情很糟,根本没有睡意。
而陆雪漫浑身奇痒无比,想挠痒又怕留疤,实在痒的受不了也只能挠挠被单,以此来分散注意力。
把勺子递到她嘴边,魏蓓拉轻声道,“再喝点儿吧。”
“嘴里是苦的,吃不下……”
白了闺蜜一眼,她把瓷碗放在桌上,“刚才你不是吃的请起劲儿嘛!”
“我不吃,他怎么肯走?”
其实陆雪漫不是非要赶他走,而是觉得他太忙了,需要休息。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权国秀和霍心怡一定会大闹一场。
尽管男人不说,可她清楚婆婆和小姑子的为人,被她们反咬一口都是轻的。
如果不是她病了,早就被拎回玺园三堂会审了。
那么多事儿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她真不忍心让他在医院陪床。
前几天,闺蜜刚被人打伤了后背。
刚好一些就差点儿被人害死,豪门媳妇真心不好当!
珍爱生命,远离豪门!
“漫漫,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害你的事情,霍心怡一个人做不了,她肯定有同党。”
“我当然知道……可是……”
这是权家的内部矛盾,万一闹大了被娱记听到风声,捕风捉影的写出来。到时候,不止自己,整个权氏家族都会颜面扫地。
她本来就不受待见,还是低调点儿好,免得被人抓住小辫子。
“算了,还是让他处理吧。”
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魏蓓拉笑着打趣,“这么快就学会替你家男神着想了。看来你们的进展很好嘛!先结婚后恋爱的感觉是不是更美妙?”
“也就那样吧……”
提到权慕天,她心里暖暖的,夸张的笑容来不及绽放,她就疼得龇牙咧嘴。
过敏的罪真不是人受的!
“蓓蓓,你刚才在医院门口遇见谁了?”
“我看见你婆婆了……”
花擦,她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可她已经来了,为什么没有出现?
“我收拾好我妈的遗物,准备送到殡仪馆一起烧掉。走出住院部的大楼,就看见了你婆婆跟另外一个中年女人在不远处说话。我溜过去,躲在树丛里,听她们说……”
权国秀一下车就看见蒋勋走下宾利慕尚,毕恭毕敬的打开了车门。
那不是蒋斯喻的跟班儿吗?
难道她来了海都?
正想着,蒋斯喻已经向她走来,“国秀,好久不见。刚才在车里,我就觉得是你,走近一看,果然没有看错。”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漂亮!”
称赞的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听上去酸溜溜的。
她却不不以为意,慢悠悠的嘲讽道,“听说你儿媳妇儿病了,你这么晚赶过来一定是来看她的吧?想不到过去了这么久,你终于变得贤良淑德了!”
蒋家和权家是世交。
她们是大学同学,一直是男生追捧的对象。更为巧合的是,去留学英国也进了同一所学校。
从那时起,积攒了四年的矛盾迅速爆发,彻底激化了她们之间的矛盾。
而荣家姐妹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后来,荣思琴嫁给了邱万祺,倒向了权国秀这边。而她妹妹荣淑娴嫁给了一个穷小子,慢慢脱离了她们的圈子。
“记得从前你是个闷葫芦,什么时候开了窍,变得伶牙俐齿了?”
美目流转,蒋斯喻说的意味深长,“国秀,难道你忘了吗?我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拜你所赐。”
冷哼了一声,她傲慢的说道,“那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我这次回来正是为了答谢你。”
尽管是感激的话,却听得魏蓓拉后背直冒凉气。
“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
一想到从前的事,权国秀就恨得咬牙切齿,瞬间没了兴师问罪的心情,转身钻进了豪车。
望着远去的车影,蒋斯喻眼中闪过一抹狠辣,“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权国秀,你可要沉住气。”
听完魏蓓拉的描述,陆雪漫印证了之前的想法。
司徒夫人来海都果然另有目的!
可她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