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慕天的想法恰恰相反,陆雪漫对蒋家的人没有好感,就算知道蒋斯喻是她亲妈,也不会被牵着鼻子走。
大家的目的相同,夜云山并不认为夜南峰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为什么让她去国际刑警总部?别告诉我,你只是很单纯让她去帮忙。”
“你想说什么?”
“进了那里,只要她动动手指,就能查到任何人的资料。你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她自己发现真相。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像上次那样,义无反顾的离开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着他的冰块脸,夜云山故意补了一刀,“权振霆想用她逼迫蒋斯喻就范,但绝不会让你们的孩子降生。可你想用孩子拴住她,否则,不会跟我合作。”
“既然大家心知肚明,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轻轻叹了口气,他意味深长的问道,“慕天,你清楚这么做的代价吗?”
“这是权氏中小股东的名单,从明天开始,你的人就可以行动了。只要你的动作够快,春节以后,权氏和夜氏会是另一番景象。”
给了他一个冷眼,权慕天扔下冷冰冰的一句话,抽身离去。
二楼书房的灯还亮着,他走进书房,却发现陆雪漫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实验室恒温恒湿,一直保持着20度的室温。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权慕天靠上去,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瓣。某女睡得不沉,忽然被什么堵住了呼吸,张开嘴大口喘息,他却闯了进来。
“唔……”
大叔,你打算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为所欲为吗?
一吻过去,陆雪漫双颊涨红,如同充血的猪肝。双手捧着男人的俊脸,她闻到了淡淡的酒气,他的左脸有些烫,这是怎么了?
“你的脸怎么回事?”
眸光一黯,权慕天反问道,“困了为什么不回房去睡?”
“卧室里一股药味……闻着恶心。”
“怎么搞的?”
按照权振霆的吩咐,徐大姐煮了进补的汤药。
辛苦的气息太冲,她无法下咽,索性把汤药全部倒掉。即便如此,卧室里的中药味还是很浓。为了开窗通风,她只能躲进书房。
“徐大姐煎了中药,难喝到爆,还说是进补的……据说,这是外公的意思……”
她不怀疑汤药的成分,权慕天却不放心。
“只要身体没问题,就没必要喝那些东西。你不是一直觉得徐大姐的手艺不好吗?这几天,咱们换个厨子。”
“这样不太好吧?”
徐大姐是玺园的老员工,被嫌弃的这么明显,她一定会不高兴。
“有人帮忙做饭,减轻了她的工作,她该偷笑。再说,她做的饭,我也吃腻了。换个人,换换口味。”
神马叫换个人,换口味?
大叔,你这句话好有内涵的样子!
“我记得你不挑食的。”
小女人的话酸溜溜的,权慕天秒懂了她的意思,捏着她的脸蛋儿,戏谑道,“对你,我从来不挑食。”
魅惑的气息吹在脸上,灼伤了她的脸颊。陆雪漫心里小鹿乱撞,慌乱的垂下眼眸,美滋滋的笑了。
当晚,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和权慕天始终脊背相对,渐行渐远。她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两个人隔得太远,她隐约看到一个女子与他并肩而立。
那个女人是谁?
胸口一阵钝痛,她转身向前走,却一下子跳回到二十年前的车祸现场。
她穿着漂亮的花裙子,被一个俊朗的男人抱在膝头。耳畔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很耳熟。
转眼间,车身不受控制的开始抖动。
后座的一对男女想解开安全带,却发现结扣被凝胶粘住,根本打不开。
身后的男人打开车门,把一只烟盒塞给她,狠狠将她推了出去,“……要活着……一定要活下去……”
砰!
她被甩出车外,重重摔在地上,浑身好像散了架,怎么也爬不起来。
几秒钟后,轰的一声巨响,轿车撞断护栏,冲下了高架桥。
把她推出去的男人和他身边的女人是自己的父母吗?为什么安全带的结扣打不开?车子怎么会抖得那么厉害?
难道车祸不是意外?
男人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要活着……湘湘,你一定要活下去……记住我的话,要活着……”
陆雪漫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五脏六腑都缩成了一团。她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此刻她泪流满面,睡衣也被冷汗湿透。
很可惜,她还是没有看清父母的脸。
第一辆出事的车子翻下高速路,她的家人都在那辆车里,他们被安全带困住,无法脱身。
用纸巾摸去脸上的泪,她这才意识到身旁是空的。
大叔去哪儿了?
迅速在屋里扫了一圈儿,直到看到阳台上挺拔的人影,她才松了一口气。
印象里他很少抽烟,他是不是有心事?
第二天,陆雪漫整理完nen基因样品报告,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她摸了摸饿瘪的肚子,准备去楼下的潮汕餐馆吃午饭。
把报告交给欧阳川,手机屏幕上跳出一行短信。看到署名,她不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