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存心惹我不痛快是不是?
“你不奚落我会死吗?”
“看着我的口型,真的会shi哦!”
“……”
权慕天正准备说点儿什么,滴滴的嗡鸣响起,地铁缓缓驶入站台。门扇向两侧闪开,他们随着人流挤了进去。
陆雪漫拉着他在在车厢中穿梭,终于找到了一个空位。
“坐吧。”
“我还是不坐了。”
从昨天连续折腾到现在,他都觉出了累,更别说一个女人了。
“不是说要半个小时才能到吗?你站着多累。”
撇了撇嘴,陆雪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你又不知道该在哪一站下车,我要是睡着了,咱们还要从总站坐回来。还是算了,我站着好了。”
“你觉得我像个摆设吗?”
“有点儿像,可又不是很像……不会买票的时候特别像。”
她类似抱怨的玩笑让权慕天哭笑不得。
“这件事你打算记一辈子吗?”
“你从来没这么二过,我当然要时常拿出来复习一下,不然多亏啊!”话没说完,她也忍不住笑了。
“你睡你的。到了地方,我叫你。”
把小女人摁进座位,他拍着胸脯打起了包票。
陆雪漫有些乏了,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我就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记住在哪一站下车,你闺女还等着吃呢!”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调整了一下坐姿,她靠着车厢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迷迷糊糊沉入了睡梦,由于车厢左右摇摆,她的脑袋也不住的晃动。
看着她别扭的睡姿,权慕天禁不住蹙起了眉头,伸出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肩头,让她靠着自己。
地铁每到一站停车,而她总会不受控制的撞进男人怀里。渐渐的,她的双臂不知不觉环住了前方的固定物体,似乎在寻求一个依靠。
垂眸望见她乖顺的窝在怀里,权慕天嘴角的弧度慢慢放大,幽深的眼眸染了微不可见的温柔。她静静的靠在哪儿仿佛乖巧、贪睡的猫儿,周身散发着宜人的甜香,美得让人贪恋。
轻轻抚着女人的头发,他心底忽然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地铁一直这么开下去,该有多好。
等陆雪漫一觉醒来,吃惊的发现她不在地铁车厢,而在蒋公馆自己的房间。
权慕天呢?
蒋公馆距离地铁站有20分钟的车程,他半毛钱都不称,是怎么把自己弄回来的?总不会是背回来的吧?
掀开被子,她低头一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给我换的衣服?该不会又是他吧?这厮敢不敢再过分一点儿?
理了理头发,她登上拖鞋准备去找权慕天算账,没等她站起身,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她本能的以为是那只腹黑狼,抓起抱枕狠狠扔了过去。
等她看清来人是谁,东西已经飞出去,不偏不倚落在蒋斯喻脚边。
额滴神啊,砸错对象了!
双手捂住脸,她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女儿弓着身子趴在床上,像极了遇到危险把脑袋埋进沙堆的鸵鸟,蒋斯喻轻轻放下托盘,揉了揉她的头发。
慢吞吞的抬起头,陆雪漫嘟着嘴说道,“妈,我以为是他,不是冲你。”
“我知道。”戳了戳女儿光洁的额头,她扑哧笑出了声,“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那个……我是怎么回来的?”
看到托盘里的红糖姜水,她自顾自的端起来,吸溜吸溜的喝了下去。辛辣的味道冲击着味蕾,辣的她直吐舌头,喝到肚子里却暖暖的。
“权慕天背你回来的呗!”静静的看着她,蒋斯喻不放过女儿任何一个表情。
这厮有劲儿没处使吗?
干嘛不叫醒我?把我背回来也不怕累死!
“背就背呗,我又没求他背!”
嘴上不饶人,陆雪漫心里却像烧起了一团火,剧烈燃烧带起的温度,给她白皙的脸颊度了一层绯红色的瓷釉。
死鸭子嘴硬!
她明明对权慕天念念不忘,可非要装出冷冰冰的样子,真不知道她准备折腾到什么时候!
这些年,蒋斯喻也看出来了。
她和司徒信感情虽然好,但始终停留在朋友的层面。司徒信进一步,她退三步。两人至多是朋友加兄妹,连暧昧都算不上。
权慕天搅黄了婚礼,这倒是不失为一个机会。只是不知道陆雪漫能不能放下深度催眠的顾虑。
“我听门卫说,你们昨晚就出去了?”
她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只好实话实说,“他被蜱虫咬了,我带他去医院看了个急诊。”
“从医院出来,你不带他回来休息,怎么想起来去游湖呢?”
对呀!
怎么就去湖心到了呢?难道要说我怕打扰他休息,陪着他在车里坐了好几个小时,直到雨停了才去吃早餐?
这么说会不会被母亲笑死?
“我看天气好……一时心血来潮想春游……”
陆雪漫支支吾吾,正在绞尽脑汁的编台词,却被一道潇洒的身影打断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