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严菁菁收了权慕天,既能让我摆脱他的纠缠,也能让夜云山尽早抱上孙子。
这么一举两得事,这厮应该不会拒绝吧?
正在胡思乱想,男人清冷的声线里带着明显的愠怒,“那只是我的想法。说的清楚一点,不管她对我是什么感觉,我都不会放手。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严菁菁不懂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如果不是他搅局,陆雪漫早就成为司徒夫人了!他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这样有意思吗?
“就算她爱上别人,你也不在乎?”
“她不会!”
这厮哪儿来的自信?
史密斯是标准的贵族,林沐坤是人见人爱的小鲜肉,司徒信是个超级暖男,他们三个处处没得挑,随便哪一个都会把我宠上天。
就算我跟司徒信闹翻了,至少还有两个备胎,凭什么我不会对他们动心呢?
“她都和司徒信举行婚礼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你为什么还如此执着呢?按照你的说法,在几分钟以前,你就已经放弃了,不是吗?”
一句话堵得严菁菁哑口无言,竟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反驳。
耐着性子说了这么多,已然耗尽了权慕天的耐性,“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有结果。”
“你不放弃她,我也不会放弃你。”
眼前的女人眸光坚定,却只换来他一个冷眼,“随你的便!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不要随便招惹她,不然的话,你应该清楚后果。”
严菁菁呆住了。
六年来,面对自己,他从没用过如此严厉的口吻,让她清晰的感觉到他对陆雪漫的在乎。
难道你们几个月的婚姻比我六年的付出还要珍贵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在威胁我吗?”
“那碗药是你故意打翻的。”
薄唇勾画出一抹冷笑,如同绽放在雪山顶端的雪莲花,绝美却异常冷冽,让人遍体生寒,连呼吸都是冷的。
“你是个聪明人,这一次是对你善意的提醒。如果有下一次,你后悔都来不及。”
纳尼!?
莫非严菁菁故意打翻药碗是有意让我误会?
这女人看上去人畜无害,想不到是个心机深沉的绿茶表!
小把戏被权慕天无情的戳穿,她顿时慌了神儿,忙不迭解释,“我听说你住进了蒋公馆,昨晚你还在一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我就……”
她还想说,蒋勋把汤药端进会客室的时候,她透过窗户看到陆雪漫和洛小天从外面回来,故作失手打翻汤药,想借机向对手示威。
本以为对方会大发雷霆,迁怒于权慕天,可她万万没想到陆雪漫把难题扔给了男人。
更出乎意料的是,她的所作所为居然被某人识破了。
这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她觉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做这些蠢事了。”
毒药再毒也敌不过女人的嫉妒。
嫉妒可以让人疯狂,让人失去自我。
他不希望看到严菁菁变成第二个洛琳,更对严家的财产不感兴趣。
“蒋斯喻已经答应不会对严家的生意横加干涉,你负荆请罪的目的达到了。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就请离开吧。”
撂下冷冰冰的一句话,他转动轮椅缓缓步入了衣帽间。
推拉门慢慢闭合,严菁菁的心也沉了下去。
这个地方她一刻也呆不下去,捂着脸跑出了卧室。房门闭合的一瞬,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滚落脸颊。
接连传来两次关门的声音,卧室紧接着陷入一片静默。
是不是那个女人走了?
她走了,我是不是也该撤了?
顿了一会儿,权慕天重新打开了推拉门,打算去床头柜的急救箱拿烫伤膏。
眸光不经意的扫过卫浴,他看到推拉门上映出一道清晰的人影。
卧室里很安静,连小女人咀嚼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很显然,她在浴室里边吃东西,边看他的笑话。这女人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话说,她能神不知鬼不觉得躲进浴室,是不是意味着隔壁房门和暗门的锁都是她派人换的?
那么问题来了。
是谁向她告的密呢?
不紧不慢的挪到卫浴门口,他刷的拉开了推拉门……
此时的严菁菁窝在墙角,痛苦的抱着膝盖,哭成了泪儿人。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走到她面前,递上了一盒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