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天,陈小天,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陈小天吗,你还记得这首离别之时你赠予我的诗吗,如今旧爱在旁,你却为另一个女人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
你是为我而入宫的吗……
不是,我为何一点儿也没看出你的来意,割断下身斩去世间之间,你不该这么做,我想不明白,你的绮雨想不明白……
刘绮雨怔怔而立,脑海却开始空空如也,她想哭,她想诉,却没有一个知心的人。
火焰像是一个丰满的女人,在空中放纵的舞动着,魏西子也没等别的妃子和贵人,双膝跪地,一副虔诚的样子,用慷慨激昂之声说道,“太祖戎马半生,三十载便创千古伟业!一统大清三十余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二世高祖,承太祖遗志,十载岁月,劳苦心志,修河堤、创票号,大清子民得以平安富足!烈酒配火香,两位先皇壮志已酬,愿保我大清正信皇帝龙体安康,天下太平,大清国永世长存!”
魏西子说完之后,后背出了身冷汗,轻轻瞥了陈小天一眼,微微点头,感激之意已写在双眸当中,魏西子缓缓起身,又是一磕首,“太祖皇帝、高祖皇帝,来喝酒了!继续你们的洒脱和豪气,壮我大清之威!”
好好,才女就是才女,随机应变,陈小天一下子放下了心,今日总算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儿,魏西子一定可以平安,至于自己,死的次数还不够多吗,大不了再来一次。
魏西子和刘绮雨都看向陈小天,两人的眼神同样复杂,但心境却截然不同。
刘绮雨更多的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陈小天为什么会拼死保护这个女人,而魏西子,心中早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
别的女人需要什么样的男人,不外乎是有权、有财、有势,而魏西子不同,从小她丰衣足食,什么也不乞求,只希望可以碰上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
如果一个男人豁出性命来救她还不算疼爱,那怎么做才是呢。
陈小天自然难逃惩罚,魏西子此时已经想过了,不管皇上要如何惩治陈小天,她都要全力相救,就算是请人劫狱,魏西子也在所不惜。
魏西子心中的感受十分怪异,有些兴奋,有些怨气,有些不解。
陈小天啊陈小天,你是一个太监,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是说过吗,我们不可能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我不可能与你结为对食,你怎么这么傻,你从我这里不能得到什么。
尽管魏西子的心扉又开始动摇起来,不过陈小天是太监这个事实是一道很厚重的屏障,阻碍着魏西子的心向陈小天飞去。
隆宛皇后的脸色突变,拍案而起,指着陈小天说道,“方秉盛!那小太监是谁,胆敢破坏祭祀大典,给本宫拿下!等候刑部发落!”
宫中的人交给刑部,这等于是犯下死罪!方秉盛得到皇后的懿旨,领了数名太监和侍卫向祭祀台跑去。
祭祀大典已经被打断,魏西子将粗香插上之后,别的妃子和贵人也没有动作,站在这里等着礼部官员的口头安排,不过礼部官员显然也没打算马上继续祭祀,因为此时冯望海在祭祀台上没说一句话,而台下的方秉盛已经小跑过来。
冯望海见方秉盛上来,问道,“方秉盛,皇上和皇后怎么说。”
距离稍远,冯望海并不能听到皇上和皇后对此事的态度。
方秉盛说道,“冯公公,我是奉皇后懿旨而来。”
方秉盛转向陈小天,大声说道,“你这小太监罪该万死,咱家奉皇后娘娘懿旨,将你拿下,等候刑部发落!来人,将这贼子给绑了!”
两名侍卫上前,站在陈小天的左右,陈小天可没想过此时反抗,这里这么多人,还不把他打成肉饼,陈小天伸出双手,“好吧,给先皇献酒也有罪过,我认命。”
“给先皇献酒自然没错,但你是什么身份,你算什么东西,给咱家绑走!”方秉盛转身之后甩了甩拂尘。
“且慢!”
何富成此时已经站在台下,慢慢的走了上来,“方公公,是咱家让小天子给先皇献酒的,咱家身子骨不所不便,于是这些体力活儿让小天子代劳。”
“你……”方秉盛目光如炬的看着何富成,却没有了刚才的霸道。
祭祀台上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何富成一上台,方秉盛竟然没强行让人把陈小天押走,正信皇帝和隆宛皇后也是相互对视一眼,走上了祭祀台。
“何富成……”隆宛皇后叫出这个名字,不过语气十分怪异,像是有所厌恶。
何富成笑着回应,“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奴才何富成请安了,小奴才让小天子上台献酒的,如果有什么不妥,请皇上和皇后责罚。”
“你……”隆宛皇后指着何富成却说不出个道理来,气愤着脸。
正信皇帝摸着小胡子,给此事画上一个句号,“皇后,何富成侍候过太祖和高祖两位先皇,与他们颇有情谊,何富成要献酒,此事无错,罢了罢了,祭祀大典接着进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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