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这还不是……看你一个小丫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学校招牌，样子实在太可怜，这才……”说到一半，陈老就止住了话头，没再往下说。只是他那偏向一侧的脸颊，似乎浮上了一抹红晕。
“爷爷，你真好，不瞒你说，我是一个被丢弃的孩子，8岁那年，我被下河村的一个村民捡回去了。
当时我遗失了记忆，除了知道自己识字，几乎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我不记得上学是什么样子的，今天路过学校，就忍不住盯着多看了几眼。
爷爷，我可以来学校上学吗？我很想再体会一下上学的感觉。”虞书欣悄悄地用手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直到眼眶里的泪水倾泻而下，才收起了小动作。
她想既然老爷子刀子嘴豆腐心，那就往他心口上再多插几刀，让他心疼了，那么自己离上学的距离也就不远了。
看见小丫头潸然落泪，老爷子心软的毛病又犯了，“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什么都会了，再上小学完全没有意义。”
说着，他站在小丫头的角度，认真为其打算，只见他略一沉吟后，像做了重大决定似的，掷地有声道，“嗯……这样吧，虽然你不能在我们学校学习，也因此拿不了毕业证书，但是我可以给你开同等学历证明，并引荐你去县城初中就读。你看呢？”
“……谢谢，谢谢，太谢谢你了。老爷爷，你真好。等我学业有成，开始挣大钱了，一定给红旗公社小学送很多很多的学习资料。这样你就不会舍不得那几张考卷啦。”虞书欣谄媚地拍起老爷子的马屁。
她俏皮的话语逗得老爷子眉开眼笑。
“好好好，我等着，等着你给我送好多好多的学习资料。哈哈哈，哈哈哈。”陈老捋着花白的胡须，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