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帝王的目光转向大殿下,父子两人之间相隔几步,却略有种相顾无言的意思。
帝王低声道着,“承越,你该知何为轻,何为重。”
苏沉渊不明所以,侧头看了看大殿下。
他从未在大殿下的脸上看见过这样的神色,悲恸也说不上悲恸,比起方才进来时的沉重,大殿下这会甚至已经把情绪掩了起来。只是他的眼角微微泛红,一身盛气凌人的朝服带出的气势所剩无几。
大殿下几尽恳求,“一日为师终身为……”
“承越,”帝王轻轻地打断他,“陈年旧事是可一笔揭过。可现下,已不是这么简单,杨弼已经步入末路,你明白么?”
闻言,苏沉渊面色倏地变了——杨弼这蠢货!
帝王眼见大殿下执剑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便走到他身旁,“承越,朕不是让你现在就唾弃他,更不是让你去杀了他。你且带着朕给你的剑,如若去后,还是觉得他可留,朕,就允了你。”
大殿下只觉得双眼发涩,作揖离去。
帝王凝神望着大殿下,“你觉得承越,会长成同我一样么?”
苏沉渊道,“殿下自是随着陛下。”
“你走吧。”
苏沉渊作揖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