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若没有明确打算不会轻举妄动,大凉已和羌阳战过一次,现在不是应紧跟着要撕破脸皮再带兵袭来么?
现在大凉举兵不动,朝里又不肯调发军粮。说有关系又不像有关系,可要是说这两件事没关系,可怎么偏就这样凑巧呢?
顾愆思索不出,又因那立下的军令状,一时间倒是,显得什么都怕,什么都要怀疑一番。
城主看顾愆一脸束手束脚,以为顾愆是在担心自己指挥错误,弄得既守不住羌阳还会枉死数条人命,心头一热:这小子有担当!
“不管大凉要做什么,私地里有着什么谋算,我们还是得快快集收备全好军粮。羌阳百姓为了羌阳,多少是能献出点粮的。”
闻言,顾愆说道,“你且去领三分之一兵,去征些粮回来,剩下的一半则驻守城门,一半在兵营里等待候命。”
然而,谁也没想到,愣是风风平浪静地过了十三天,大凉还是没有出动人马。守城的兵卒不再是十二时辰换三次班,改成了十二时辰换八次班,换班时,交接的兵卒还会聊天片刻。
在第十四天夜幕时分,这种松散的状态,让伏在暗处的大凉,有机可乘,七八名身手矫健,着夜行衣的大凉鹰爪手,登上了城墙,利索地送了几个兵卒提前去地府报道。
恰有一名刚上城墙的,见了这一幕,忙捂住自己的嘴,转身欲下去禀报。
但是已经晚了,从他后面扔出的飞镖,刎过他的脖颈,让他一命呜呼。
鹰爪手甩手一信号弹,转而入了羌阳城。
紧跟着,城门外传来一阵阵不绝于耳的马蹄声,城内兵卒忙快速进入戒备状态,待城主忙匆匆上了城墙,落入他眼中的已是一大片黑压压的大凉骑兵。
城主赫然瞧见,大凉的士卒,不仅有手持盾牌的,还有肩背着长弓羽箭,手持长枪。
心头一紧,高声传令,“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