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认识她的客人,站起身跟她打招呼。“东家”“东家”“东家”的呼声,此起彼伏。
苏樱笑着对他们一一点头。
张廷璐从楼上走下来,迎过来说,“东家,一百万两现银,已经备好。就在楼上的八号雅间。”声音有点响,很多人都听到了,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有个胆子大的年轻人,大声笑着说:“东家,能不能让我上楼去看看?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多的现银是五万两。白哗哗的一堆,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啊。”
有个中年人立马接话:“我见过最多的现银是一万三千两。”
后面又有几个人附合说想看。
张廷璐赶在苏樱开口前,应话道:“那间房加了铁板,窗子钉死了,门口有人守着,来回有人去看增加他们的工作量。看一次五两银子。”
对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壮小伙子招了招手,“谁要是想看报给阿星,让阿星带路。一个一个的来,看之前先出示身份证明。”
有人埋怨道:“张管事真是生意人,满脑都是银子。要是东家说话,肯定不说钱的事。谁不知道东家做事大气,锦绣河山对外免费裁衣服,那不麻烦吗?单这一项,东家不知道少挣多少银子。”
苏樱笑道:“张管事如此说,主要目的不是收钱。要不然,让谁看不让谁看的,不公平。京城里有十分之一的人来看,大家伙儿也招架不住啊。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先前说话那个年轻人说:“东家说的有理。等我吃完了饭,我去看了。不就是五两银子嘛,就当是请东家喝茶。”
张廷璐对他们挥了挥手,“不打扰你们用饭了,我找东家还有点事。”
楼上常坐的雅间有两个丫头在,别的房间隔音不好。苏樱和张廷璐穿过大厅,去了后院他们昨天说话的杂物间。
“东家找我有事?”张廷璐问。上午才见面呢,平日里苏樱很少主动找他。
苏樱倚坐在一张落满灰尘的破桌子边沿,笑道:“你总这么说话可不行,好人都让我做了,你在别人眼里倒成了张扒皮。我来就是跟你商量要是有人提出看银子,是不是收些费用。要不然一百万两银子堆到那里浪费。如此这般,说不定还能赚一笔,比借别人那些钱的利息还高。”
张廷璐认真地说:“对外做生意嘛,总要有人扮好人,有人扮坏人。东家在大家眼里是个大善人,我们的生意好做。”转话又说,“东家本来就是善人,没有东家,养济院和育婴堂会有今日这般景象?吃得饱穿得暖,又穿得干净。您没发现?现在街上的乞丐,比一年前少了许多。”
苏樱笑呵呵道:“好像你说的有些道理。以后生意上的事,就交给你了。每月你去雍王府给我报一次帐,小事让管事们决定,大事你看着办,实在拿不定主意的事,再去找我。我们共同商量。”
张廷璐:“......”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些。
苏樱接着又说:“你也别太忙了,内务府、香满楼、锦绣河山以及德水镇,还有将来的瓷器铺子,各找一个管事,你负责总调配,以及日常指导他们。这几天,估计我阿玛的信就能到。到时候,我们再具体商议青花瓷销路的问题。”
张廷璐笑道:“东家准备相夫教子呢?”
上午还说会继续照顾生意,这才过了多久,就改变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