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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仁远病不知道郑成功心里的想法,笑着问道“好了,皇上交给我的事总算完成了。下面我们不妨谈谈私事,不知诸位对大明北方的态势有何看法?”
郑芝龙摸了一把胡子,摇头道“北方流贼势大,鞑子野心不小。我看大明的局势一个字,难!这不前两天朝廷的塘报上说,陕西总督孙传庭孙大人已经被削职为民,由内阁大学士杨嗣昌杨大人出任陕西总督对抗李自成,而卢象升大人则出任宣大总督,去大同戍边去了,听说鞑子那里最近不安分,有动兵的迹象。”
“什么?卢象升还是去了大同?是谁做的监军?”周仁远心脏一阵猛跳。
“听说是宫里的一个公公,叫高起潜。”郑芝龙答道。
“要坏事!”周任运猛地拍了下大腿。
“怎么会?卢总督人称常胜将军,文武双全,麾下天雄军战力不可小视,他去宣大,鞑子是不会占便宜的。王爷这是为何?”郑芝龙心里还是蛮佩服卢象升的。
“唉--”周仁远长叹一声,“郑总兵你说的虽然没错,但是鞑子兵和这流贼的战力可是天上底下之分,鞑子战力凶猛,装备精良,兵力大多以骑兵为主,善于骑射,机动灵活。而流贼则装备颇差,大多一副盔甲都没有,而且都是以步卒为主。不可同日二语!而且现在这监军高起潜我最是了解,我就是和他一起从衡州前往的京城,此人善于逢迎,却胆小怕事,战场日息万变,就怕他贪身怕死,坏了战局。”
郑芝龙听了也不禁忧虑万分,“可是朝廷怎么会派这高起潜去做监军?”郑成功怒道。“这朝廷大臣都瞎了眼睛了吗?”
“是啊!朝廷现在的问题很大,屡出昏招!所以我桂王府早就不指望这朝廷喽。”周仁远悠悠叹道。
郑芝龙三人听了浑身一震,不敢接下话茬,这可是很犯忌讳的话,尤其是从一位大明宗室嘴里说出来。
周仁远解释道“三位不必惊慌。其实不光你们知道,就连朝廷和皇上都知道我衡州的军队是掌控在我父王手里的,不是我们想造反对朝廷有异心,而是时局所逼,不得不自保啊!”
郑芝龙听了深有同感,点头道“身处乱世,手里没有军队,不知道哪天就要身首异处,王爷说的有理。”
“所以各位不要以为我拿了郑总兵这一成税赋不是要进自己口袋去享受的,我是要用这边银子来练兵的,只有练出一只强大的军队才可以灭尽天下流贼,让鞑子不敢再屡屡侵犯我大明!”周仁远朗声道。
“王爷好气魄!”郑成功刚才心里的不快已经全部消失了,原来刚才自己误会了小王爷,连忙赞道。
“所以我有个提议,我想我代表父王与郑总兵结盟,共同为这大明的未来一起努力。”周仁远进一步试探道。
“这--?”郑芝龙眉头一锁,虽然他现在欣赏周仁远,但是要说结盟,被人知道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主要周仁远现在是藩王,藩王结交军队,那是要扣上谋反的帽子的。但是他转念一想,现在桂王已经事实上掌控了当地驻军,朝廷都不闻不问,风险也不是太大。
周仁远见郑芝龙还有些举棋不定,接着抛出个诱饵“作为总兵大人给我衡州一成赋税的回报,我可以提供福建水师更先进的火炮,让你的舰队更进威力。”
“什么?王爷您能提供威力更强的火炮?此话当真?”郑泓逵坐不住了,激动地问道。
郑芝龙心里也是震惊不已,但脸上还能维持平静,他瞪了郑泓逵一眼,心里说自己的弟弟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他心里已经有些松动,但是现在正是讨价还价的关键时刻,他要看看这个神奇的小王爷还能拿出什么样的利益给自己。
“王爷,我福建水师的火炮大都购买自澳门的弗朗机人,已经很是先进了?难道王爷造出的火炮能比弗朗机人的火炮还要犀利?”郑芝龙试探道。
周仁远笑笑,“我知道郑总兵有所怀疑。大家可还记得我说的我的朋友,外国传教士罗斯特?他虽然是传教士,却是一位火炮专家,我离开衡州的时候他就在负责改进红夷大炮,我想现在已经有成果了,射程从原先的三四里地,应该能达到六里地了吧。”他还是对自己火炮的威力有所隐瞒,实际上自己出发之前自己的样炮已经能打到八里地了。
“这么远?我的乖乖!”郑泓逵咂舌道。
郑芝龙一拍桌子,当即说道“王爷,就这么说定了。末将愿意和桂王结盟,我们彼此互相支持,但不知王爷能给我福建水师多少先进的火炮?”
“我估计可以先给福建水师装备二十门,但是要到年底才能交货。”周仁远答道。
“这么久啊!”郑泓逵恨不得马上装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