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把他举报抓了,他的酒坊也被查封了,正好给他大哥张掌柜得了。”
听完这话,苏新平的眼皮跳了跳。
然后冷笑道:“本世子虽然不认识你说的那个张学厚,但是听你所说,未免太儿戏了吧?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亲兄弟,何来偷一说?”
“对啊,亲兄弟嘛,偷就偷了,反正官府也管不了的…”
荆哲笑笑,突然话锋一转:“可是张学厚是因为赌被抓的,恐怕再无出牢之日了,除了张学先之外他也没了其他亲人,这酒坊自然归他哥哥所有了,属于人之常情。”
“赌?”
苏新平愣了。
随即咬牙,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狗曰的!
他之前派人去乡下找张学厚的时候,就听人说这家伙好赌,而且逢赌必输,所以才混的如此落魄,连亲哥都不待见他。
好在他胆子不大,玩的比较小。
苏新平在京州待了有段时日,可他平时也不沾赌,并不知道京州城里有赌场,况且张学厚才来了几天?就算真有赌场,他不觉得张学厚能找到地方…
可万万没想到,张学厚还真就找到了!
他稳了稳情绪,然后说道:“是么?若是赌的话,确实该抓。”
但随即又说道:“虽然安国律法明令禁赌,可是数额不大的话,惩罚也未必多严厉,到时候关段时间,再罚些银子,放出来就好了,查封他的酒坊就有些过分了吧?”
荆哲古怪的扫了苏新平一眼,故意阴阳怪气道:“柿子这么为张学厚说话,难不成这酒坊真的是柿子的?”
“别瞎说!”
苏新平赶紧呵斥:“我是就事论事!若是每个赌的人都被抓进大牢关一辈子,那安国的大牢够吗?又怎么体现出陛下的仁慈之心?”
“是啊,小赌关两天就放了,可若是赌资达到五千两呢?”
“五…五千两?”
听到这个数字,苏新平结巴了。
怎么可能有五千两?
张学厚说昨天荆哲订了一千两银子烈酒,难不成今天又订了四千两?
这么想着,抬头去看了荆哲一眼,发现他老神在在,一脸得意,觉得他应该不会瞎说。
心中不禁再次暗骂:老匹夫!又收到四千两银子不但不跟我说,反而全拿出去赌了!活该被抓啊!关你一辈子才好!
可是愤怒之后,又变得心疼。
他花了那么大的价钱买了店面,买了设备,昨天听说荆哲想要大批量买烈酒后,他害怕事情有诈,提前跟城里各家酒坊订了不少浊酒,钱全交出去了…
若是把酒坊给张学先,他得赔多少?
而且他知道,现在的张家酒坊就有荆哲的一半股份,想到荆哲坐收渔翁之利,他就气愤!
怎么老是他啊!
……
苏新平静下心来,开始想应对之法。
要不就承认下来?
反正张学厚自己参赌,跟自己没有关系。
他进了大牢,然后他把酒坊收回来,再找个信得过的人转让出去,这么左手换右手,酒坊还是他的,便宜不了荆哲!
见苏新平一阵恍惚,荆哲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