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青却不乐意了,“四婶,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你这是埋汰金桂。”
刘氏道:“罢罢罢,我说一辈子的笑话,别人都信,我说一回真话,还不信了,信不信随便你,反正到时候孩子生下来长得一点都不像你,有你哭的!”
杨永青道:“不可能,金桂心里是有我的,不然就不会嫁给我,她只是脾气高一点……”
“四婶,你这么说,是不是晓得些啥?”一旁的杨永进黑着脸开了口。
“你要是晓得啥,今个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直说吧,不然我看四弟这个榆木脑子,八成是想不透的。”他又道。
曹八妹也点点头,“四婶,你知道啥就直说吧,都这时候了,犯不着再藏着掖着了。”
刘氏皱了下眉,道:“好吧好吧,我跟你们说,金桂肚子里那娃,八成是葛大蛋的!”
“葛大蛋?葛大蛋又是哪个啊?”赵柳儿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
曹八妹道:“四弟妹嫁给四弟之前,在四山坳那边走了一家,就是葛大蛋。”
“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呢?像是在哪还听过。”赵柳儿又道。
曹八妹道:“正月开过年的时候,葛大蛋和大磨小磨兄弟一块儿过来找晴儿,让晴儿帮忙找事做。”
“后来晴儿给他们几个全安排在镇上的酒楼里做事,葛大蛋没做几天就不想做了,一个人去了县城。”
赵柳儿恍然。
这边,曹八妹问刘氏:“四婶,你咋把金桂肚子里的娃跟葛大蛋串一块去了啊?你是不是有啥证据?这种事,最好还是要有证据的。”
赵柳儿也赶紧点头。
杨永进也沉声道:“四婶,这事关我们老样子的子孙,也关乎到四弟的声誉,你要是晓得啥就说明白了,省得咱猜忌。”
刘氏一咬牙,道:“是荷儿跟我说的,荷儿那会子还在余家村,有一回她和余金宝一块儿去县城那边看青小子和余金桂。”
“你们晓得的啊,青小子和余金桂之前也一直在县城,青小子在码头那边扛大包,做苦力来养活余金桂。”
“荷儿和余金宝去的时候,青小子出去做事去了,屋里面却有男人说话的声音,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葛大蛋,刚好被荷儿和余金宝撞了个正着。”刘氏道。
“啥?之前不是说受不住葛家三兄弟共用一个婆娘才逃回来的嘛?咋这又跟葛大蛋混到一块去了啊?”曹八妹很不解的问道。
刘氏撇撇嘴,“听说葛大蛋在县城走了狗屎运,赚了点钱,这一有钱,余金桂就上钩了呗!”
“反正荷儿和余金宝他们过去的时候,两个人坐在桌子对面有说有笑的,桌子上啊还摆着一盘子酒鬼花生,一盘子桂花糕,一盘子香辣鸡爪,一壶米酒两个人对饮呢。”
“哇,四婶你好厉害啊,连吃啥喝啥都这么清楚啊?”赵柳儿忍不住道。
刘氏挑眉,:“是我家荷儿跟我说的,我就给记住了,四婶没啥别的爱好,就喜欢那么些吃食,记得牢!”
赵柳儿连连点头,高手。
这边,曹八妹跟杨永进对视了一眼,杨永进不做声,曹八妹接着问道:“这种事,要是仅凭一回见面,在一起说笑吃东西,也不能完全证明孩子就是葛大蛋的而不是四弟的……”
刘氏道:“后面荷儿有一回又去县城耍,当时没去找余金桂,是跟余金宝两个人住客栈。”
“夜里出来逛夜市,又撞到他们两个人一块儿逛,当时葛大蛋还扶着余金桂,在人群里面走路,还伸出手去护着余金桂的肚子,生怕路人撞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