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失败的劫营,一次成功的反偷袭,让两方原本就不小的差距拉得更大。崇侯虎这边的士气一下子旺盛起来,而反观苏护那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优势,又被瞬间扳平,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苏护原本坚定的念头,此时已经出现了动摇,不过压垮的最后一根稻草,还不是度爷,而是这即将到来的崇侯虎之弟,崇黑虎。
此人身学异术,背后的神奇葫芦里能放出遮云蔽日的铁嘴神鹰,就神秘度而言,比现在度爷用的法术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原著里,战斗力不比其父低多少的苏全忠,刚开始还能压制崇黑虎,但在他放出神鹰后的第一时间便坠于马下,束手待缚。
冀州城楼之上,苏护面色忧虑,盯着远处的大商军营,里面正热火朝天的修筑着工事,看来已经在做打持久战的准备了,冀州城小粮少,对方真要围城,自己真没有丝毫办法,要么出城投降,献上妲己,要么带着全城百姓,一起死守孤城,最后一起饿死,甚至撑不到饿死,饥饿会使人疯狂,到时候人吃人的场面就会出现,什么贵族诸侯,在疯狂的百姓面前,什么都不是,等待他的,一定是最凄惨的死法。
正做着最坏的打算,忽见远处军营里一阵骚乱,只见两杆黑色大旗飘舞,一名将领带着军队进入殷商大营,这将领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镀,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正是崇侯虎兄弟崇黑虎是也,官拜曹州侯,官虽不大,但是分量重,北伯侯兄弟和玄门高人的身份让他说起话来底气十足,很有种谁敢跟我叫板,就是跟北伯侯叫板,跟大商叫板,跟三清和整个玄门,乃至鸿钧老祖叫板的意味。
“原本冀州便岌岌可危,如今这崇黑虎一来,我们,便再无希望了!”苏护沉默一下,黯然道,昨晚要不是郑伦舍身相救,说不定,他已经折在崇应彪手里了。度爷那道牺牲了整块贤者之石的锁链十分顽强。回来后,还是苏护与儿子苏全忠合力,加上郑伦以道法相助,才勉强扯断,不然,说不定苏护就得带着镣铐上战场了。身后,苏全忠志得意满,上前一步道:“父亲怎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那崇黑虎也没什么了不起,跟他哥哥崇侯虎一样是个窝囊废,我们只不过劫营失手而已,待孩儿去擒了崇黑虎,为父亲解忧!”
苏护眉头一皱,“无知小儿,不谙事体,自负英勇;你不知崇黑虎曾遇异人传授道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中之物。你怎是他对手。”苏全忠不服气,对苏护道:“父亲少待,孩儿去去就回!”说完下了城墙,命人准备马匹去了,苏护摇摇头,不再过问。
冀州城外,苏全忠一人一马,直冲大商军营,寒光闪耀的长戟在手,苏全忠站在营前,高声叫道:“探马的!与我报进中军,叫崇黑虎与我打话!”蓝旗见状,连忙报于帐内两位主帅。此时崇黑虎正与兄长把酒言欢,谈论昨晚的反偷袭干得有多漂亮,此时一听有人邀战,崇黑虎立刻心中暗喜,一来就有功劳可拿,看来加官进爵,指日可待。想着便出帐拉上坐骑,趾高气昂的出了辕门。
“全忠贤侄,你可回去,请你父亲出来,我自有说话。”崇黑虎一见苏全忠,便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听得苏全忠极其不爽。“崇黑虎,我与你势成敌国,我父亲又与你论甚交情!速倒戈退军,饶你性命;不然悔之晚矣!”英武的脸上一阵戾气,苏全忠以更嚣张的态度回敬道,崇黑虎大怒:“小畜生焉敢无礼!”说着举起湛金斧劈面砍来。
苏全忠冷笑一声,驾戟来迎,两人你来我往,打的难分难解,苏全忠仗着兵器长,狠命的压制使短斧的崇黑虎,十招里有八招都在进攻,剩下两招还是在为攻击创造机会,崇黑虎两柄短斧,打的只有防守之功,没有进攻之力。度爷站在军营内,看着这两人,仅仅是对拼武力,就如同架轰炸机,所到之处爆炸声一片,莫说地上的活物了,连深埋土里的巨石都能被翻出来炸碎,每一次兵刃的交击就如同高能炸药的爆破,每一声大喝,都有如震天的炮响。高能世界的可怕由此可见一般,不过这还不是最凶猛的,老人紧紧盯着崇黑虎,等待着他释放铁嘴神鹰,这封神剧情里第一次出现的异术,虽然跟之后的什么十绝阵,钉头七箭书,甚至跟万鸦壶比都有所不入,但毕竟这是仙人手笔,度爷能有幸一睹真颜,就已经是莫大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