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很痛苦,那些在你们体内的脏东西正不断削弱着你们,它们试图操控你,吞噬你,取代你。”马克思坐在一堆腐化者中间,挺拔的身躯在群魔乱舞的浪潮中格外光辉,如同泥潭里的荷花:“但是你们必须坚强,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反应,但是大部分腐化者都陷入了混乱的思考中,有一些嘴巴已经消失了的腐化者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断挣扎,最终两行眼泪沿着眼眶流出。
“别着急,我能感受到你们的思想,仔细回想,在记忆中找到你们的名字,然后告诉我。”这一次马克思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了众人的脑海中:“名字很重要,那代表着你们身为人的代号,是别人眼中代表着你的记号,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说到最后,马克思的心灵之音像洪钟一样,轰击在这些腐化者的精神上,让他们在混乱中得到了一丝喘息。
“我叫帕克纳什...”
“我叫安迪...”
......
大量的回馈让马克思闭上眼睛,沉浸在思绪中,回应着每一个声音,那是他们用自己意识凝结出的手臂,马克思就是他们唯一能抓到的援手。
“不要停,继续回想,你身边亲人的名字,他们都叫什么?你邻居的名字?想想你记忆中最美好的片段,告诉我你曾经喜欢过的人的名字。”马克思就像在安抚一群被吓坏的孩子,温柔的说道:“只要你们不放弃,我就不放弃。”
一时间安托万城堡大厅里的场面隔着几十米,都让西尔多罗斯福感觉到的圣气逼人。
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打断了这个和谐的场面,他轻轻的敲了敲镶金的大门:“马克思先生,有件事需要您出来一下。”
马克思一个个的安抚了那些痛苦的腐化者,他们无法正确感知外界信息,又无法和其他人交流,一个人被困在混沌制造的壁障中,那种痛苦让人宁愿放弃自己。
外面大街上那些被马克思锁在房子里的重度腐化者就是放弃了希望的产物,现在马克思就是这些人的最后希望。
“是你那边的避难所出了什么问题么?”马克思走到了门口,将大门关闭,他不能冒险让这些人有离开的机会:“你的老师还好么?”
马克思很担心有什么坏消息等着他,因为现在已经快午夜了,没有要紧的事,西尔多不会冒险穿过半个城区来找他的。
“感谢你的帮助,艾登老师看起来比之前好了很多,这次我来不是因为避难所的问题。”法师西尔多对马克思鞠了一躬,有些慌乱的说:“你之前让我在城门处布置的侦察守卫在四十分钟前被人摧毁了,马克思先生,恐怕最后的时间已经到了。”
侦察守卫是法师用来观测某个区域常用的法术,西尔多在老师的收藏里找到了这个法术的卷轴,它能提供周围十五米范围的声音和影像。
就在刚才,那个侦察守卫什么也没察觉到就被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