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母带着醒后的锐祺南到城郊的寺庙里上香,正巧遇上大师出关,锐母赶紧带着儿子去找大师,求他帮锐祺南看看今后的命数。
这大师就是寺庙里的方丈,胡子花白,相貌慈悲,头上有十二个戒疤。看起来七八十岁了,说话确实中气十足。
只见这位“大师”故作高深的将锐祺南上下打量了一番,皱起了白眉。
他道:“施主周身妖气围绕,恐怕渡不过而立。”
锐母一听,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她想都没想就跪下来央求这位“大师”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劳大师救救我的孩子。”
锐祺南看不下去,觉得丢脸。
要不是自己还穿着21世纪的衣服,他还以为以及是古代人呢,虽然和母亲在一起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以为了。
“妈,这你也信?这老和尚明显是骗人的。”
锐母暗暗的给了自己儿子一巴掌:“大师头上的戒疤还能作假?儿子你莫要惹怒了佛祖。”
“……”锐祺南翻了个白眼,“1983年12月就说了,受戒时在受戒人头顶烧戒疤的做法并非佛教原有的仪制,因有损身体健康,废止了。这老和尚年轻不懂事烫了这么多个,后面不准烫了,他指不定后悔得紧呢。”
“你……你走吧,气死我了!”
锐祺南字句锋芒毕露,唇枪舌剑,当真厉害,锐母说不过他,只好让他赶快离开。
这要是惹怒了佛祖可怎么办啊?!
锐祺南早就想走了,叮嘱了几句不要什么都相信后就离开了。
锐母老泪纵横的看着“大师”:“小儿年少无知,望大师不要怪罪。”
“大师”闭目轻叹:“施主气躁于此,命数南改啊!”
锐哭的更厉害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大师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
“大师”思考了半天,似乎是做了很大的抉择。
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把木剑,将自己身上的佛珠取了下来,念了几道咒语。只见那佛珠金光一闪,不见了踪影。
“此剑能降服妖物,若妖物未死,烦施主将其带到佛门。只是,此妖不死,小施主今生难有姻缘。一切都看施主决断了。善哉……”
“大师”低着头,似乎有所顾忌,却又从容自如。
“大师,那妖物是什么样的?”
“女子,携有一子。”“大师”瞳孔一暗,转身离去,只剩下握着木脚跪在地上的锐母。
“大师”慢步回了禅房,看见房中七窍流血但气息尚存的方丈莞尔一笑,轻转身躯化作了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涂山罗雪
“现在道行这么低都能当方丈了吗?”涂山罗雪离去,媚音却还未完全散却。
方丈眉头紧蹙,望着女子消失的地方哀叹不止,沙哑的喉咙直道:“罪过,罪过……”
锐母拿着那长不过半米的木剑久久不能回神。她本不觉得时雨是妖怪,最多是不受妇道罢了,可大师描述的确实与她相像,儿子最近也常常念叨她,像着了魔一般。
儿子在认识她之前从未被掳走过……
说不定她说会的道法就是妖术呢!
锐母这个连鱼都没杀过的人,如今却要说服自己去跟“妖”斗!她自然是不敢的。可为了儿子,她必须去,而且为了儿子的姻缘,她不但要伤了那妖,还要杀了那妖!
出了寺庙,锐家的司机还在,锐祺南却先回去了。他昏迷了太久,积下了很多工作,往后几天说不定都要在公司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