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从来就没怕过。
“掌舵使,咱们带的人可不多啊。”崔言书见凌画一脸淡定,“听说有一段路,匪患多。”
凌画云淡风轻,“噢,忘了告诉你了,陛下批准我从漕郡抽调两万兵马护送。我已告诉江望,让两万兵马晚启程一日。”
崔言书:“……”
这么大的事儿,她竟然忘了说?他真是白操心。
他瞪眼片刻,问,“为何晚一日启程?”
“空出一日的时间,好让东宫得到我启程的消息。要对我动手,总得准备一番。”
崔言书懂了。
走出漕郡,三十里外,江望在送君亭相送。
见了凌画,江望拱手,“掌舵使、小侯爷、崔公子,一路小心。”
凌画点头,早先该说的都已跟江望说了,如今也没什么可交待的了,只对他道,“明日出发时,你吩咐调派的副将,将两万兵马化整为零,别闹出大动静,等追上我时,沿途悄悄护送,行出三百里后,再悄悄聚齐,坠在后方,不要跟的太近,但也不要落下太远,到时候看我信号行事。”
江望应是,“掌舵使放心。”
辞别了江望,凌画吩咐启程。
这些日子,东宫反复彻查,几乎掘地三尺,也没能查到萧枕拦截幽州送往京城密报的痕迹,萧泽牙齿都快咬碎了,有大内侍卫跟着,萧泽无法捏造证据陷害萧枕,一时间拿萧枕无可奈何。
幕僚劝萧泽,“太子殿下息怒,既然此事查不到二殿下的把柄,我们只能从别的事情上另外找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