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四目相对,空气很温暖,气氛很微妙。
林墨浓低着头不敢说话,不用照镜子看她就知道现在自己的脸一定是火红火红的……丢死人了!
而沈重山……他很郁闷。
明明说好了让自己调戏林大明星,为什么最后却变成了自己被林墨浓调戏?沈重山觉得这并没有按照剧本走,于是他很郑重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刚才明明说让我调戏你的,但是我还没有开始你居然就急吼吼地主动调戏我了,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严重地侮辱了我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所以我决定……哎哎哎!我话还没有说完你站起来干什么?哎?你推我干什么?”
站在门口的沈重山看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带起的风吹得自己眼睛下意识地一眯,然后老沈就傻眼了。
这就被赶出来了?
“你开门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啊……我正经事都还没有做啊?”沈重山捶门哭天喊地。
门内,背靠着房门,林墨浓捂着自己的脸一声不敢吭,更不可能给沈重山开门,听着外面沈重山的狼嚎,林墨浓气都要被气死了,这个流氓,大声嚷嚷什么啊,深怕许卿听不见还是怎么的?
而门外,沈重山的狼嚎毫无征兆地停了,就好像嚎到一半的狼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突兀地戛然而止。
此时在林墨浓看不见的门外,沈重山嘿嘿谄媚地笑,点头哈腰地伺候在许卿的身边。
穿着睡衣端着咖啡的许卿斜眼看着沈重山,慢条斯理地说:“正经事还没有做完?什么正经事,你说给我听听?”
沈重山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哪能啊,这不是刚和墨浓在聊天呢嘛,不知道怎么的就让她生气了,于是她就把我赶出来了,我这不是想要跟她解释一下嘛。”
许卿双手捧着咖啡杯,笑眯眯地听着沈重山听起来很合理的解释,手掌中传来的是咖啡杯温热的触感,许卿脸上的笑容却是冷冰冰的,“墨浓的脾气性格我最清楚不过,一般情况下就算是她生气了也不会表现出什么来,而要是到了她忍无可忍把你给赶出门的地步,肯定是对她做什么了,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沈重山啊沈重山,你还真的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我让你去安慰墨浓,结果你偷偷摸摸地去调戏人家了是不是?”
沈重山悚然一惊,赶紧摆手又摇头地解释说:“没有这一回事啊,你给我三个胆子我都不敢去调戏她啊,怎么可能嘛,我是那种人吗?”
许卿想了想,觉得沈重山的确没有胆子大到调戏林墨浓的地步,于是她哼了一声,给了沈重山一个警告的眼神,说:“知道就好,老实睡觉去。”
看着许卿扭头回去自己的房间,沈重山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扭头惆怅地看了一眼林墨浓紧闭的房门,沈重山忽然回味无穷地砸吧了一下嘴,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上面还残留着林大明星的味道……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啊……嘿嘿嘿嘿,夜色下的别墅中忽然传来了某人狼一样的笑声。
而此时,在霓虹。
一间宽大古老的宅院内,清佐一夫一身和服跪坐在房间正中央。
房间是那种霓虹很传统的装扮,地上是榻榻米而没有地毯,门也是横推的栅格纸门,这种装饰在现代已经很少见到,而这里却保留着一切所有霓虹传统的要素,房间静谧,在雪白的墙壁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静字。
一个身穿灰色和服的老者盘腿坐在房间中央,那个大大的静字下面,他微微闭着眼睛,雪白的头发和胡子留的很短,国字脸,五官硬朗,皮肤微黑,浓浓的眉毛皱成一个川字,让人一看便感觉是一位十分威严的老人。
而在霓虹如日中天的清佐一夫恭恭敬敬地跪坐在老人的面前,双手支在膝盖上,低着头,面露愧色,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