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空气到了这木屋里面都不会流动了一般,整个木屋不但是臭气熏天,更是闷热难耐,在这让人质疑活人到底能不能生存下去的木屋里面,那浑身都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袍子里的老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昏暗之中,他的眼睛浑浊而暗黄,就好像是要行将就木了一般,他那没有丝毫生命力的眼睛吃力而艰难地转动着,最终,落在了他身前的一个罐子上。
那罐子的口密封着,一动不动似乎是一个空的罐子,只是周围开着的罐子里面爬出来的虫子,仿佛有自觉一般全都距离这个罐子远远的,好像这一动不动的罐子里面有什么让它们恐惧的存在,而就在老人的眼光落在那罐子上的一刹那,这罐子毫无征兆地裂开了。
一滩墨绿色的脓水从罐子的裂缝中流淌出来,本就臭气冲天的木屋里面,更是弥漫着一股令人难耐的恶臭味。
宽大的黑色袍子动了起来,那是老人伸出了手,一只干枯如同鸡爪子一样的手,那手上的指甲老长老长,好像很多年都没有修剪过了一般,看起来仿佛是一层皮包裹在骨头上,令人不寒而栗。
这只手拿起了罐子,老人任由那墨绿色的脓水流在手上,滴落在他黑色的袍子上,忽然,老人的身体耸动,发出了一阵如同老鸦哭丧一般的干瘪哭声,“我的孩子,你死了啊…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木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一推开门,她就惊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后退了好几大步才尖叫道:“怎么这么臭,老头,你到底还活着没有?”
老人抱着自己的罐子,依然在悲哭,没有搭理这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怒从中来,叉着腰站在门口叫骂道:“老头,你马上给我搬走,我的屋子租给你都快被邻居骂死了,虽然我们也不是啥讲究人,可你这也太臭了!你马上给我搬走!”
老人擦了擦眼泪,扭头对着门口说:“我的孩子死了…你别让我搬走,我可以给你加点钱。”
中年妇女一听见老人的话,大惊失色的她说:“孩子死了?什么孩子?怎么还死人了?不行, 我要报警!”
说着,中年妇女就想跑,老人看着她的背影,喃喃地说:“我的孩子死了…你不能报警,我还没有给我的孩子报仇,我不能被人发现…那么,你死吧。”
老人的话落地,那中年妇女普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她的尸体上,爬出了密密麻麻的虫子,眨眼之间,她肥大的身体就迅速干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