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这样看着我们,你不用控制这个大家伙,万一它不好好飞,我们必死无疑。”
凯特有些紧张,自他苏醒之后,见到完全变了模样,一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下这只会飞的大虫子,他可是对它一万个不放心,不信任,“说实话,我一直觉得这事在做梦,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族人们生活的好不好,真的很想念他们。”
文起本来想先开口,因为他不知怎么开口。
但就这么一时失神,凯特却说了起来,这让文起更觉头疼,无法插口,更没办法打断。
那皱起的眉头想要尽力保持平静,却已然摆在脸上,细心的曲达施捕捉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追问,文起难言,正说明部落况并不乐观。
而且狄聆已然出现在眼前,他早就发觉这件事的异常。
坐在他旁的狄聆,始终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尤其是在凯特说道他族人时,竟然微微颤抖一下,面色更是惨白。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一直很好奇,我见过你,在哪高高的大门内,你就在文起旁,你是他的同伴,你应该知道我的族人,他们怎么样,是不是过的很好,你们不是陪伴着我的族人,去到你们部落定居的地方,哪里是不是很美?”
凯特一连串的问题,只让狄聆无言以对,根本开不了口,她不知道如何解释,更不知道如何安抚这位部族首领。
单薄且无助的狄聆,微微抬头,看向投来目光的文起,眼眶微红,难以决定。
“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希望你能清楚,我与你是一样沉重与悲痛,但这件事并不肯定,也只是猜测,而你要答应我,保持冷静,听我把话讲完。”
高空中阳光强烈,照着人的脸颊火辣辣的疼,但鼻子与肺却很吃力,有种难以忍受的寒冷与稀薄。
文起的话,四周突然静了下来,只有下甲壳虫那扇动翅膀时,发出的嗡鸣声,而本来跳动的心几乎凉了半截,完全停止了跳动,紧张地成了一块死物。
凯特目不转睛,神色凝重地注视着文起,他已预感到了不好的事即将发生,但作为部族首领的他,在经历了这么多后,不由得坚定地点头,只是声音在颤抖,“我答应你,但你要将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文起凝重地盯着凯特,颔首叹息道:“瓦拉尔族与我们部落,受到长尾猿的袭击,现在况不容乐观,或许被生擒,也或许被杀死……但我能告诉你我的推测,被生擒的族人在德兰祖树的手里,生命安全并没有大的威胁,但有多少人死亡,这我无法告诉你。”
严肃且凝重的话语,一字一句,缓慢地说了出来,它就像一个鼓槌,每一字每一句都敲打在凯特的心脏上,不知是他,还有旁的曲达施。
而狄聆更是控制不住绪,在文起说话时,因为那段极为痛苦的回忆,酸涩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是谁告诉你的,难道你回去了?”
凯特不愿相信,更不敢相信,他很冷静,没有想象那般失去理智,更没有做出疯狂的事,但低沉的声音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愤怒地嚎叫着,“我想知道,这件事是你亲眼见到,还是谁见到后,亲口告诉你的。”
他微微低头,看向不断擦拭着眼泪的狄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