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少数量的桑吉聚集在瓦克里的身下。
瓦克里向峡谷深处走去,队尾是那六头受伤很重,活下来的瓦克里,鲜血流出伤口,染红了大地,这是文起大喊糟糕,更觉头疼的事。
桑吉只盘踞在乌鲁的身下,证明它们对瓦克里没有兴趣,至少瓦克里的血液不能让它们兴奋,但吸食血液的桑吉,怎么会放过一头带伤流血生物,那都是它们喜爱的食物。
一旦六头受伤的瓦克里,这个口子被打开,遭殃的不仅仅是战战兢兢向峡谷深处移动的瓦克里,还有乘骑在它们背部的文起六人。
文起的话让曲达施五人紧张起来,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闷响,成群的桑吉再也按捺不住对鲜血的狂热,冲出地底,大肆吞噬受伤无法快速移动的乌鲁,以及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还没死去的瓦克里。
眨眼间,爆涌而出的桑吉便吞没了哀嚎中的乌鲁。
还没来得及包餐的乌鲁成了桑吉的盘中餐,那坚硬的鳞片,厚重的皮肤也无法阻止桑吉利齿。
兽群尾部,那发光的瓦克里暗淡下来的光芒,照耀在涌出地面的桑吉身上,只见这些个头有脸盆那么大的椭圆形甲壳虫,头上长着一对向鹿般的角,六只眼睛长在侧面,可以分别眨动,旋转,看起来诡异至极。
它们似乎没有牙齿,而是硬壳形成的片状物,生长在嘴唇边,背部接近头的地方,长着一双退化了的翅膀,扇动间,快速奔上了乌鲁的身体,疯狂撕咬起来。
文起惊恐地坐在幼兽背脊,一双没了光彩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在桑吉利齿的破坏下,乌鲁的鳞片破碎,大片脱落,粗厚的皮肤在撕咬下开裂,露出鲜红的血肉,震惊到无以复加的骇然眼神中,破开鳞片的桑吉利齿,吐出来的舌头,像是一根细长的针管,深深地刺进了乌鲁的身体。
鲸吞牛饮,桑吉疯狂而享受地吸食着乌鲁的入肉,它们针管状的舌头似乎有融化血肉的能力,将鲜红的肉块融化成液体,同血水一起吸进了身体。
片刻,一头体型庞大仿佛山岳的乌鲁,在文起的眼中成了具只有骨头的干硬尸体,没了一点生机,不仅如此,有些桑吉停留在尸体上,椭圆形的尾部,像是会呼吸一般,不断填充着干瘪的尸体,不一会儿,干尸状的乌鲁又恢复了原貌。
但这种原貌,在文起看来,头皮不只是发麻,而是全身的鸡皮疙瘩与炸起的汗毛,紧绷的身体,一颗几乎停止跳动的心里坠入冰窖,冻成了冰块。
饱满的乌鲁尸体,是被一个个拳头大的脓包添满的,全身各处都是凸起的脓包,白色的薄膜,似乎可以看到,一只只药丸大的虫子在里面爬动,吸收着脓包中的营养,不断成长。
肉眼可见,几乎是一瞬间,便从丹丸大的虫子长成了拳头大,仍在不停的,疯狂的生长着。
那些没有吸饱血的桑吉开始移动,向着一旁还有空余的乌鲁爬去,有些抢不到美味食物的桑吉,涌向了死亡的瓦克里,也将自己的卵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