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如何了?”
“他现在是苏格兰总督。”蒙克先生回答说。
国王点了点头,他们就入了座,蒙克先生的座位正在蒂雷纳子爵的右手边,当然,之前与主教先生开玩笑的“游泳鹌鹑”也没能端上来,他们认认真真地吃了一顿新鲜的海鱼、贝壳炖蛋与面包。当蒙克先生发现国王一直在注意着他的军服时,他不得不询问国王陛下是否有什么地方感到疑惑?
“我只是看到你的衣着颜色似乎与其他军官不同,他们是灰色的,而你是蓝色的,是因为你的职位或是有别的原因?当然,如果这令您为难,您大可不必回答,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哦,”蒙克先生说:“这并没什么不能回答的,陛下,我的长裤与帽子之所以是蓝色的,是因为我曾经是托马斯.费尔法克斯司令官的亲兵,虽然他现在已经辞去了职务,但就算是为了纪念吧,陛下,我依然认为我是他的士兵。”
“您是一个忠诚的人。”国王说。
蒙克先生谦逊而又骄傲地低下了头,接受了国王的称赞。
国王对这位蒙克先生的赞赏,无疑引起了主教先生的关注,他现在与国王之间没有多少隔阂,所以就在做晚祷的时候直接问了。
“可以说这位年轻的军官是个宝藏男孩吧。”国王说。
主教先生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古怪起来了,幸好他最近也习惯了国王的奇言怪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的姓氏?”
乔治.蒙克确实曾经在英国国会与军队中手掌大权,但随着他面对王军(查理一世的军队)时曾经数次受挫,而不得不引退到德文郡,后来是奥利弗.克伦威尔觉得他依然值得信任,坚持将他拔擢到舰队司令的位置,并且在第一次英荷战争中获得了巨大的胜利现在他正是最辉煌的时候,即便是他的子侄,也不可能被法国人收买。
“不,我没那个打算。”路易说:“蒙克这个姓氏确实值得我们注意,但我关注的是费尔法克斯,他在决定是否应该处死查理一世的时候投了反对票,而且旗帜鲜明。”
“他现在正在乡下养老呢。”
“他既然可以离开,那么就可以回去。”路易转过身:“若是托马斯.费尔法克斯能够回到英国的权利中心,那么烦恼的就是克伦威尔了1640年的时候,克伦威尔只是一个乡绅议员,费尔法克斯已经继承了父亲的爵位,是一位男爵;在新模范军建立的时候,他才是总司令,克伦威尔只是一位中将,他在军队中的威望也要比克伦威尔高,取得的胜利与经验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新模范军中的骑兵几乎全都出自于克伦威尔的拥趸,又在所谓的平等法案事件里中了克伦威尔的诡计,最后,在讨论远征苏格兰的问题时,与前者大吵了一架,一怒辞职,现在我们要打交道的只怕未必是奥利弗.克伦威尔。”
“但这也不是说他有意王权复辟。”
“他对王权保持着应有的尊敬,这就足够了,主教先生。”
“您还是有意让查理二世得回他的王座?”
“是的,主教先生。”
“但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在法国必须面对一个敌人的时候,主教先生,要在克伦威尔与查理二世中间选择,你会选择谁呢?”
路易合上圣经。
“查理,当然是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