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铭没想到,问自己的是自己的妹妹,而且看那眼神,就好像是他在给苏蔷逃脱罪责一般,这么蠢真的是他的妹妹么?
“如果是她的话,不可能将人关到酒窖里。”陆齐铭不自在的开口解释道,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不会那么蠢。”
陆齐绢冷笑一声,反驳道:“你就笃定地下室里没男人?”
两个男人的脸色齐齐的一沉,用他们男人的思维来说,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
他们更习惯了明面上的真刀真枪,就连邵瞿,虽然以前也用过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但毕竟没有下做到这种程度,陆齐铭虽然也曾经中过**,却也是很少经历这样的事情。
顿时,两个人的思维歪到了奇奇怪怪的情况上面去了。
陆齐绢就这么看着两个人先去柜台问清楚了酒窖的位置,便齐齐的跟着一个服务生的身后,往一部员工内部的电梯走去。
今晚这里都是些大人物,要是他们应对的不好的话,对酒店都是有影响的。
陆齐绢冷冷的看着两个男人焦急的步伐,不由得心底一阵苦涩。
天知道她是多么的羡慕夏之意啊。
新欢旧爱为了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为什么,她爱个人就这么的难呢。
…………
夏之意只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出来了。
腰部,后劲,有着灼烧后留下的刺痛,她想要起来,却只感觉仿佛千斤重的巨石压在她的身上,想要醒来,脑海中却总是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的她身后追着一个巨大的妖兽,她想要离开这一片荒芜,却发现不管她怎么逃离,那妖兽都不近不远的坠在身后,巨大的爪子时不时的拍向自己的背后,那种孤注一掷,疯狂的感觉,仿佛要将她撕裂一般。
就在她真的以为下一秒就要死在妖兽的爪下的时候,只感觉浑身一颤。
猛地睁开眼睛,心有余悸的粗喘着气,眼底满是难以言喻的彷徨和恐惧,那双眼睛还迷蒙着,显然还没有从里面恢复过来,缓缓的伸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只感觉掌下一片清冷的潮湿。
显然是因为刚刚的噩梦而渗透出的一身冷汗。
好容易从那种感觉中恢复清明,却只感觉浑身手软脚软的难受极了,迷蒙着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陌生的阴暗的天花板上,她看到的这一块没有灯,却也看的出来这里是非常大的。
这里到底是哪里呢?
还有,她这会儿躺着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呢?
她明显的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侧有着很高的栏杆,顶上却没有任何的盖子,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筐子一般,伸出脚探了探底,却能踢到边框,腿都伸不直。
难不成,她真被关在什么筐子里呢?
心底一惊,夏之意伸出手,一把握住筐子的边缘,双臂一用力,便直接从筐子里坐了起来。
茫然的看向四周,只见无数个巨大的橡木桶横放在周围,腰部剧烈的疼痛因为她的动作,忍不住的一声痛呼**了出来,眼泪忍不住的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那是因为疼痛被刺激出来的生理盐水。
并不是因为她真的伤心了。
强忍着疼痛从框里爬了出来。
阴冷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朝她奔涌而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身上居然还被盖上了被子。
不由得失笑出声,到底是哪里来的笨蛋,这样绑她居然还好心给她盖被子。
一手摸上后劲那灼烧的疼痛处,只感觉指尖微微有点褶皱,却也没有太大的伤口,这才真的放下了心来,茫然的看着四周,一手扶着木桶,一边慢慢的朝外面走着。
这里,到底是哪里呢?
她还在酒店里么?
她还真是运气好,难得来参加一次宴会,居然就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是她真的太蠢了,还是她把人想的太善良了,她竟然还会以为邵瞿会保护好她。
或许邵瞿是真的想要保护好她。
那个莫毅不就是一直在她的身边么?
只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她被人带走的时候,那个莫毅不在她的身边呢?
还是说,明明知道她有危险,却还是任由她被带走呢?
不由得,她的脑海中瞬间出现另外一张平淡无奇的脸。
那张脸并不是苏蔷那种柔美的女子,更不是苏微那种妍丽的美。
可那双眼睛里面,却带着其他人所没有的坚毅,那双眼睛看向邵瞿的时候,有着不一样的爱意。
是因为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