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记者,你之前怪我和秦羽扯不清,现在又怪我不关心他的消息,你到底要我怎样?”
他想了想,“好了,不说这事了,下午三点在蛋糕店,我请你喝下午茶,有其它的事同你商量。”
我疑惑的应了下来。
下午上了班,把近期手头上的工作理了理,忙好后看了一眼时间,已是三点一刻。交代了新来的同事们几句,我走出写字楼,到了隔壁的蛋糕店,隔着落地玻璃看见赵柯坐在窗边喝咖啡。
“长话短说吧,还有一大堆事呢。”我坐到他对面,点了一杯美式咖啡,对他匆忙说道。
“你这个状态,让我觉得很心慌。”他喝了一口咖啡,慢条斯理的说。
我笑起来,“赵编辑今天说的话,老是让人捉摸不透,不如打开窗户说亮话吧,天气多好。”
“那好,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最近报社在定副主编的人选了,听说了吗?”
“副主编?”我想了一下,“我听小房无意提起过一次,具体细节并不清楚。”
“你知道一个女人在职场上最大的杀手锏是什么吗?”他放下杯子,饶有趣味的凑近我。
“不知道,也没有研究。”
“就是她明明想得到的东西,却故意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与世无争,置身事外,但在背后比谁都努力,比谁都卖命,等前面的螳螂和蝉斗得差不多的时候,她这个黄雀便轻而易举的坐享其成。”
“你指我是黄雀?觉得我会抢了你主编的位置?赵记者,你太瞧得起我宁书了,论能力,资历,我都差你不止一大截。”
“你此话差矣,要是放在半年前,我根本不会把你放在我考虑的范畴内,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你不仅在业务上有了很大的提高,你我都清楚,这是秦羽辛苦栽培你的结果,他帮你争取到最好的平台和最大的机会,当然了,你自己也争气上进。”
我别过脸微笑,“不说他了,说那句而且吧。”
“而且你开始学会运用人际关系了,昨天主编叫我到他的办公室,问我江城江律师事务所是不是我的合作单位,我说一直都是,可主编告诉我,江城江律所的房主任亲自打电话给他,说欢迎宁书记者到所里来采访报道。宁记者,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背后挖我的墙角?我不管你用的什么办法,靠你的美色还是你的能力,但你这个做法令我,对你颇有微词。”
我思索良久,解释再多赵柯也不会相信的,还是直接道明他在乎的事情实际些。
“赵记者,不如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我以人格保证我绝对不会与你争副主编的职位,但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让你的爱人在秦氏集团里散播传闻,说我一直缠着秦羽,对他死缠烂打不放手,痴心妄想嫁入豪门,而秦羽根本不喜欢我,他现在去美国读书就是为了躲避我,之前的全都是报社里的人不明真相,无中生有。”
“宁书,这种传言不是闹着玩的,对你的名声可不太好。”
“我不在乎名声,我只要秦羽好好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有一整套详细的计划。”
“计划?”
“嗯,记者嘛,编点逻辑缜密的小故事还不是小事一桩。”
“从我的角度出发,我自然愿意做这个交易,但你能告诉我原因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喜欢秦羽,我爱他。”
我没有表情的看着赵柯的脸色从迷茫,不解到惊讶,再到困惑。
他哭笑不得道:“你喜欢他,那你去告诉他啊,现在的情况不正是对你有利吗。”
“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很多事情你并不明白,首先,你放心做江城江律所的首席记者,我不会抢你的生意;其次,如果主编找我谈话,我会在他面前力荐你做副主编;再者,我这个计划对你有利,如果成功了,秦家应该不会再来麻烦你了,如果你想好了,你来找我,我走了。”
我踩着大步推开蛋糕店的门,内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我终于敢于面对真实的自己,为自己喜欢的人做出牺牲,原来会让人觉得很幸福,恨不得为他粉身碎骨,为他赴汤蹈火,为他承受抵挡所有的痛楚。原来这才是爱情,只希望去付出,只盼望他一切都好,而不会斤斤计较,不会犹豫徘徊,不会畏首畏尾。
我才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才不管他以后会和谁结婚,我只知道我喜欢他,我要对他好。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些天的纠结和矛盾仿佛一下子得到了疏解的通道,我在逃避和害怕的,其实是我对秦羽真实的感觉。
宁书,说做就做!
周五,我对秦羽一厢情愿,曾要挟他娶我的传闻在办公室沸沸扬扬的传开,大概这几天赵柯为了副主编的位置,不遗余力的进行了宣传。有的骂我是狐狸精露出了本性,穿的越来越风骚,有的说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能够转编,还有的说怪不得沈皓轩把我甩了,听着身后他们的私私议论,仿佛他们在变相夸我,让我感到莫名的勇敢的兴奋,离我预想的目标越来越近,不如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