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瑶却是摇头闷闷地说道:“我控制不了,那个女人我无所谓,可是对梓明哥哥...如今别人都在说他是悔婚在前,藐视皇恩,为了一个女人背上了很多诟病,我不愿意他这样。”
“唉...傻孩子,那你也不应该寻死啊。”奶娘叹了口气,又是将她抱紧了些,好声好气地劝她:“你们江家就你这么一个,你死了你怎么去地下见你爹娘?”怀里的江雪瑶一听,眼眸动了动,却是将头埋得更深了。
奶娘又是说道:“听话,你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这几天就好好休养,我照顾你,一切伤心事都不如好好活着。”
江雪瑶像是没听见一般,将头埋在奶娘的胸口,过了很长时间,她才身子一动,轻微点了点头,说道:“我只是一时想不开,以后不会了。”
听她这么一说,奶娘悬着的一颗心才真正放回了肚子里,将她扶着喂了几口清粥,便是让她躺好休息,自己去将那白绫取下来扔掉,然后又是望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江雪瑶,暗地里叹了口气,眼眸闪过一丝犹豫,想着到底该不该前去,可是一看躺在那里的江雪瑶,她便是神色一定,在不犹豫,转身将门带上,然后出了府,一路向着宫门口走去,看方向,却是通往宫门和卫府回家的必经之路。
今日下朝很晚,江南四城连年天灾**不断,又有蛮夷来犯,朝野震动,前段日子将夏行之夏侯爷派过去安抚民众,可是不起作用,今日皇帝便是将内阁首辅和中书令两个人留下来商讨对策。
就这样,江雪瑶的奶娘便是等在宫门口一等就是很长时间,直到大人们下朝,她也是没见到那个想见的人,反而招来其他人的异样眼光。
过不多久,身旁就传来繁杂的悄声议论,无非是些:“皇上不同意,中书令大人便是坚持抗旨和皇上对着来。”“永平郡主性子刁蛮,要我我也不娶。”“大人为了那个民间的女人还真是敢藐视皇权啊。”“让大人沉迷如此?却是红颜祸水啊。”诸如此类的纷杂言论,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听得她心底一股火气涌上来,着实替郡主抱屈。
她做什么了,当初这圣旨还不是皇上下的,到现在,却是她们家的郡主名声不保,被人这样说三道四。一切都是那个女人惹出来的祸事,若没有她,今日又哪来这么多是是非非,奶娘一想起这些,便是对董如恨得牙痒痒,说她是红颜祸水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承受着那些人的眼光也言论,等着他们都走远,奶娘才脸色凄惶地直起身子,又是站到了一边继续等,今日她非要等到人不可,有些话堵得她难受,不吐不快。
一直到了快下午的时候,中书令和首辅大人才一前一后的从御书房出来。
苏流钰和卫七郎一出来便是分开了,两个人俱是神情悠然,不同的是一个像水一样灵秀,一个沉默却是带着不可忽视的光芒,对望一眼,互不相让,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各自分开走了开去。
走到了宫门口,便看见了等候在一边,江雪瑶的奶娘。
他眉头一皱,奶娘看见了,赶忙走上前来,跪倒一拜,行了个大礼,便是声音悲戚地说道:“大人,您去见见我家郡主吧,老奴求您了。”
她神情悲痛,想起江雪瑶为了他就要寻死,心里便是难过,说出来的话便是自带了三分对他的怨愤。
这声音听得卫七郎更是眉头蹙起,如今因着董如在卫府,所以府里大到那些个以前的夫人姨娘小到下人,所有人员全部被他安排的天衣无缝,如果没有他本人同意,别人休想进门去骚扰董如。
他今早收到下人的通报,说是江雪瑶要去见董如,让他同意,还将鞭子给了他以示诚意,他没见到她人,所以便是不知道江雪瑶怎么了,但是多少能想出来一点,便是皱眉问道:“她怎么了?”
奶娘一听他的语气有些淡淡的关怀,心下一喜,赶忙将心里的话添油加醋地说道:“您去见见她吧,自从那天您说了让郡主好自为之的话之后,郡主就终日以泪洗面,如今更是要寻死了,老奴劝不住啊,只能来求求您了,想来也只有您的话她才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