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芝士见状也主动松开了手上对人肩膀的钳制,嘴角泛起一抹向上挑的弧度。
随后艾芝士亲昵的拉过人手腕,将人带远了个两三米。
温糖回过神来不明所以的瞧着艾芝士。
下一秒艾芝士就整个人凑到对方耳畔旁,低声解释道:“你放心,我和陈星就是朋友关系,我和他之间什么都不会有,你不必介怀。”
温糖一字不漏的将每个字眼都听进了耳朵里,略微有点尴尬不知道该回点什么话。
艾芝士似乎是怕人不信,紧接着又匆匆补上了一句话:“陈星他是真的爱你,你要相信他,也要相信你自己的魅力。”
旋及艾芝士离开人耳畔与人面对面视目交汇。
温糖瞧着艾芝士这么费力的开导安慰自己,心下不由得觉得有一股暖流涌进自己周身四肢百骸里。
温糖认真的看着艾芝士并且朝她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应了一声“嗯!”
旋及两人一齐回到手术室门口前回廊的座椅上坐下,与众人齐齐等在手术室外等候陈星脱离危险的好消息。
经历了由白天到黑夜的七八小时焦急等待,手术室的门仍旧紧闭着没有开过,众人的精神头仍旧没有下降,依旧围堵着手术室门口,更加没有一个人会在这时候喊一声累。
温糖数着每一个点,时针恰恰好指向八个小时的这个点,手术室的大门骤然缓缓开启。
本以为陈星福大命大该平安无事的他们,心却一下子跌落到了零点甚至为负值。
只见负责给陈星动手术的主治医生满额头都是汗的从里面走出来,朝着他们众人摇摇头。
随后,医生抬手摘下面上戴着的医用口罩,以一种极度平静的语气陈述着最终结果:“我们尽力了,请节哀,给他准备后事吧。”
在医院“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医生,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场合,故而能保持绝对的从容。
对生命的惋惜,他们或多或少都会有,但已经被经年累月的“经验”给训练成如今风平浪静的模样了。
然而他们这份平静在患者家属眼里,却又是另一种伤痛了。
温糖全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煞白的,双眼睁得老大,捂着头痛苦的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相信陈星会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艾芝士心里倏的升腾起一股酸涩,眼睛都酸酸涨涨的。
他们当中数陈星的兄弟陈言最激动,陈言几乎是在听见医生说准备后事的那一刻就整个人朝医生给冲了过去,双手拽住人衣领,怒目圆瞪:“庸医!你们这些庸医!要你们有什么用!”
可怜医生刚连续高负荷的做了八小时的手术,不仅没将濒危的生命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还要面对病人家属的职责。
秦遇见状,收敛起自己因陈星而起的思绪,过去强行掰开了陈言拽住医生衣领的手,温言安抚:“你先冷静点,这不是医生的错。”
转而又代替陈言与医生道歉:“抱歉,他一时情绪失常,还请你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