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宁大方道:“上次柳兄豪气请客,这次我来请!”
一听他请,柳如宴答应了。
“那就先谢过清宁兄了!”_
途经北边的时候,看见一个小楼在装修,噼里啪啦的响。
听说,要开饭馆。
提到饭馆,柳如宴想起了清风小馆。
害他拉了三天肚子,丢死人了!
霁县,便是以霁水得名。
霁水,是霁县一条神水。
每年都会举办划船比赛,河水上也停靠着华美的大船,夜晚张灯结彩,繁花似锦。
那里,相当于一个,水上盛宴。
画舫,是少年们玩乐经常去的。
看着停靠的大大小小的船只,几只华美的大船上,多多少少有几个貌美的姑娘。
身姿轻盈,纤细窈窕,妩媚动人。
柳如宴是老客,一点不害臊,直勾勾盯着。
李清宁不为皮相所活,面色清淡,内心却还是有些不悦。
有什么好看的?还没自家妹妹好看。
不对不对,这些胭脂俗粉,怎能跟妹妹比呢?
引人的嬷嬷见他们是少年人,乐呵呵上来忽悠拉客。
“少爷需要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儿,什么样的姑娘都有!”
钱金源笑道:“好看的,多才多艺的,来两个!”
“好勒!两位少爷随我来!”
上了船,两人被带入一小小大雅间。
两名姑娘款款而来。
皆是轻纱拂面,眼含秋水,踏着莲步,盈盈一拜。
“奴家见过少爷。”
声音娇俏,柳如宴一下子酥了半边身子。
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血气方刚,他不觉得可耻。
嬷嬷挑的都是与他们相仿的女孩,也十五六岁,个个娇艳明丽,正是柳如宴的口味。
两名少女走过来,娇声笑语。
“少爷,奴家来给你倒酒。”
少女被李清宁出色的外貌所吸引,直直贴向他。
“不用!”
李清宁投过了寒凉的目光,少女顿住手上的动作。
柳如宴不解问:“这姑娘,清宁兄不喜欢吗?不喜欢就换一个吧!”
少女顿时慌了。
“奴家有什么地方伺候少爷不周,还请见谅。”
少女娇声娇气的模样,柳如宴都看得痴迷。
明明很美啊!
他看向李清宁。
莫非……
李清宁不喜欢女子?
到了夜幕,画舫缓缓驶入霁水中央。
李清宁走出包间,晚风吹拂,带起丝丝凉意,吹散里边的闷气。
柳如宴见李清宁迟迟不归,也出去看看。
谁知,刚走到门里,被门槛绊到,直直摔倒在地。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
包间里的少女们急急出来,立马扶起柳如宴。
柳如宴还有点意识。
地上红彤彤的鲜血,让人烟花,少女们到底年少,身子晃动几下。
柳如宴气息微薄,少女们怕了,惊慌倒在地上,连连蹬腿后退。
“死…死人了!”
“死人了!”
……
嬷嬷被惊动,人马上围上来。
柳如宴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脖颈处鲜血涌出,顺着衣服浸入地上。
嬷嬷不敢动,这可是人命,她担不起。
出事了,画舫立马停岸,医者马上来了。
几番查看,皆是摇摇头。
老鸨出来,这人要死不死,她不敢多留,立马差人往柳府送。
柳府接到这样的柳如宴,大大吓了一跳。
小厮飞快跑到柳夫人院子李禀报。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丫鬟拦住小厮。
“说什么鬼话?夫人好好的,再乱说,小心夫人罚你。”
小厮急:“再废话,大少爷逗快成鬼了。”
“什么?”丫鬟疑惑。
“大少爷!快死了!”
……
接到这个消息,柳夫人赶紧往前院跑,全失了姿态。
尽管不是亲生的,但到底养了十多年,况且,这可是她的依靠啊!
柳如宴伤的是脖子,这是一个人最脆弱的部位,也最能致死。
大夫们摇摇头,着伤口,棘手啊!
说深也不深,说浅也不浅。
这是被船上钉子戳的,而且还被那两个少女不顾一切拉起来,血当然流得快。
“大夫,你赶紧止血啊!”
柳夫人见着血流成河的柳如宴,大惊失色。
大夫当然知道止血。
柳家人惶惶不安。
柳夫人让人去请柳老爷。
但是,柳老爷正在温柔乡里,懒得管那个败家儿子的事。
梅姨娘娇笑:“夫君还是去瞧瞧吧!少爷金贵,可别有什么好歹了!”
柳老爷正要一亲芳泽,对于柳如宴,满是不耐烦。
“现在,你最金贵!”
……
柳夫人在前面急得团团转,得知柳老爷还有心情做那事,立马怒了。
她心里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梅姨娘院门口,柳夫人怒气冲冲,不顾人反对,直接闯进去。
床榻之上,柳老爷和梅姨娘山摇地动。
梅姨娘娇颤着音:“老爷,轻些,您弄疼我了。”
“好宝贝,别闹!”
“夫君,我好些,还是夫人好些?”
“当然是你好,床上,更好!”
“……”
柳夫人听着,脸绿了又绿。
夫君,这是一个妾叫的?
下人们不敢出声,只一个感觉:要出大事!
柳夫人两三步上前,掀开帘帐。
日光刺目,床上的两人衣不蔽体。
“啊!”
“谁?干什么?”
柳老爷转头,看着柳夫人,以及门口站着的家丁丫鬟。
被坏了兴致,柳老爷气急败坏。
“疯婆子,你干什么?”
柳夫人头上一根筋绷着,疯婆子三个字激怒了她,一巴掌扇在梅姨娘脸上。
“你个贱婢,敢私下诋毁主母!”
梅姨娘死死捂着胸口,脸火辣辣的,一颗颗泪珠子掉下来,哭得梨花带雨。
“夫人…夫人别动怒,都是我的错,你别和老爷置气…”
一边是貌美懂事娇妾,一边是黄脸婆不讲理的发妻。
柳老爷当机立断,反手给了柳夫人一巴掌。
“你个贱妇,自古家中以当家人为主,你竟敢带人私闯进来。”
门口的丫鬟家丁顿时后背发亮,自觉的退了出去。
一巴掌下去,柳夫人懵了,从成亲到现在,他还没打过自己。
下一句贱妇,让她的心寒如冰霜。
贱妇!对自己发妻这样辱骂,简直是天大的羞辱。
柳夫人气红了眼,怒瞪柳老爷。
柳老爷光着膀子,也瞪向她。
“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我出去!”他指着门口,“扫兴!”
梅姨娘看向她,带着一抹嘲笑。
柳夫人怒吼扑向她:“你这个小贱人,我撕了你这张狐媚脸!”
“闹什么闹!反了!来人来人!把这疯婆子轰出去!”
一阵撕扯,柳夫人被摔在地上,发丝凌乱,嘴唇发颤。
丫鬟们都来劝着,她被半拉着出了院子。
柳老爷被气得,没心思做那事,穿戴好后,甩袖离开。
梅姨娘坐在镜子边,看着脸上的巴掌印,眼里凶狠。
…
不多时,柳家大少爷便传出小道消息。
柳如宴再次在书院成为谈资。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柳如宴去逛花楼,**过度,那儿费了!”
“不是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也不看看摔在哪里?画舫!他爹把整个画舫都告到了衙门!”
“哦~”
少年们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