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会上,大多数朝臣都来参加了,只求皇帝收回成命。
萧闵笑,“诸位为何如此反对朕立太子哥哥的儿子为太子?那可是我的亲侄子啊!给个说法?”
“陛下,虽然黎王是您的亲侄子,可他身子骨弱啊,这样的储君令人堪忧啊~”
个个说得声泪俱下的,都在为他考虑,但不过都是些为自己打算的自私鬼罢了。
萧闵一笑而之,“前些时日我请太医去了黎王府,黎王的病已无大碍,所以诸位担忧的这个问题不成问题。”
什么?陛下请了太医个黎王府?这个消息怎么他们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因为这是萧闵瞎说的。
萧景那病哪里需要看,停药就好了。
朝臣们心里打鼓。
看来这次陛下是铁了心要立黎王为太子啊!连太医都请去看了。
究竟是什么让陛下要立黎王为太子?
他们想不通,想不通啊。
除了病症,还真说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陛下,立储君乃国之大事,不可如此草率啊,一个储君当以德才兼备才行,黎王病了这许多年,学堂都没上过几年,如何能托付重任?”
这是谁在说话?各位朝臣看过去。
原来是陈相啊!
还是陈相敢言。
诸位朝臣纷纷跪下去,“陛下,请收回成命,黎王不能担当天下苍生的重任啊!”
萧闵坐在上边,听着朝臣们找各种理由反对,只觉得好笑。
这些个朝臣,平时吵得不可开交,只要威胁到他们集体的利益就能如此团结。
萧闵抬眼,“你们觉得萧景无法堪当大任,那谁可以堪当大任?”
谁可以呢?大臣们开始支支吾吾了。
如今皇帝无子,这储君之位宗室子弟谁不觊觎?
萧家就因为篡位才如此辉煌,哪个心底没有点小九九。
只是这当然不能在皇帝面前提出来,让皇帝知道你的歪心思,那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陈相开始进言,“陛下,宗室之中有许多德才兼备的子弟,例如齐王之二子,少时有名,鲁王之三子,自幼聪慧……这些宗室子弟皆可成为储君之备选。”
一下子被列了如此多人出来,诸位大臣决定可行,纷纷附议,同意陈相的观点。
萧闵坐在上边,神情不定的看着下面的人,“你们说了这么多人,可这些人比起黎王到底有何优势?”
是没有什么优势,但这些人都是被朝臣所认可的啊!
只有陈相,敢做敢言,“陛下,先太子在宫变当日死于非命,黎王又被软禁多年,难免不对陛下对昶朝心生怨恨啊!所以请陛下三思,储君一定得是为天下苍生黎明百姓着想的人。”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
朝臣们纷纷跪下,这是要逼皇帝就犯啊!
萧闵看起来脸上很不好,“你们以为你们想到的朕没有想到?黎王今日就在殿外,有和问题你们只管问,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们心目中的储君人选。”
“宣黎王——”太监传唤。
朝臣门忽然心里如炸了似的。
黎王?就在殿外?
这个黎王已经七八年没有出现在世人的视线里了,也不知生成什么样了!
外面都传是个病秧子,如今朝臣们也好奇,这黎王到底是什么样,让陛下非要立他为储君?
少年人缓缓走上大殿,端正从容,一身深色王爷朝服穿在他身上也并无不适,一双眼各位明亮没有传闻中的病态。
“臣,参见陛下!”萧景恭敬行礼,并无半点不妥。
“平身!”皇帝的声音从上边的玉阶上传来。
“谢陛下!”
萧景起身,神情带着恭顺却并无胆怯,端端正正的站着着宽阔的大殿中央,被群陈围着观看。
朝臣们看着面前的少年人,哪里是什么病秧子,皮肤白净,神采奕奕的,也不像什么被关了多年的罪人,倒是胸有丘壑,从里而发,不像伪装或是极力表现出来的。
这少年人不简单啊。
群臣心里敲起了大钟,难怪陛下会选他做为储君,也并无道理。
可这少年真能放下与陛下的血海深仇?
陛下当初发起宫变,可是把先太子一箭穿心了。
陈相走到他面前,左瞧又瞧,像,很像,果然是先太子的儿子。
“黎王,当年陛下将先太子当众斩首,又囚禁你多年,你心中可有怨恨。”
着话问得犀利,朝臣们就等着少年人如何回答。
萧景看了看陈相,又看了看皇帝,忽然跪下,“臣并无怨恨!”
“哦?是并无怨恨还是不敢不能怨恨?”皇帝直接替朝臣问了。
“臣确实并无怨恨,胜败乃兵家常事,先太子虽是臣之父,可当年既然败给了陛下,那就是败了,两军交战岂有不伤?陛下囚禁臣,那也只是臣代父受过而已,臣并无怨言,况且陛下还找了好老师教臣,是臣之幸,臣岂有理由怨恨?”
少年人话说得不卑不亢,一字一句都带着情感,难免让人信以为真。
只是这话哪里骗得了他们,都是胡说八道,杀父之仇,夺位之恨岂能说不恨就不恨?
这少年也忒会骗人了。
骗子。
朝臣们看向上边的皇帝,“陛下,千万憋呗这花言巧语所迷惑了。”
皇帝没有儿子,镇不知道会不会被这小子蒙骗。
萧闵没理会朝臣们,反而看向萧景,“景儿,叔父这些年委屈你了!”
这称呼一出来,朝臣们傻眼。
叔父?不是陛下!
他们忘了一个关键问题了,他们虽然有杀父之仇,但也是骨血亲人啊!
而且这少年也不是真的少年,他的身份上黎王,皇亲国戚。
可以烁除了皇后所出的舒华公主外,黎王在这一辈里与他是最亲的人。
那些齐王之子,鲁王之子……都是宗室子弟,与皇帝的血亲关系隔了好几代了。
这……
他们好像已经没有理由阻挡这对叔侄了。
“景儿,上来!”萧闵一脸笑的看着他,就像看儿子那般和蔼。
“臣不敢!”朝堂之上哪里有什么叔侄,这少年清醒得很,况且那玉姐之上哪里是他能上去的?就算是当了储君也不能越界。
“朕准许你上来!”皇帝话说得坚定,朝臣们知晓他着并不是说说而已。
萧景微微抬头,看向皇帝的脸,萧闵对他招了招手。
“是!”
萧景提起袍子都一角,从一侧小梯登上,站在龙案斜前方,由萧景看了个清楚。
少年人不管是容貌气度确实都不凡,果然,他没有选错人。
萧闵看向下边的臣子们,“这下,你们还有什么异议?”
臣子们看着皇帝下边的少年人,站在龙位下也并没有什么怯意。
这样的人,那些什么宗室子确实比不过啊!而且他还能引来百鸟。
陈相首先一个站出来,“陛下,臣无异议!”
朝臣里就陈相最敢与陛下翘辫子,他一开口,其他人哪里还有异议?
朝臣门一个个纷纷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