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你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被人笑话,是言希告诉我的又怎么样?你自己要是没做这些事丢人的事,她就是想说也没有东西可说啊!”老爷子接着顾墨身后说道,摆明了就是力挺欧爵琛。
“你们……”景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欧爵琛被顾墨牢牢护在身后,他奈何不了,只能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景谷依一回家就看到景父满面怒容坐在沙发上,她立马凑过去讨好地道:“爸,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景父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景谷依也不气恼,又凑近了两份,面上表情更加乖巧了,她轻声道:“爸,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多不划算,有什么事情女儿可以帮你分忧的。”
景谷依温婉的语气让景父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他太看向景谷依,面色也柔和了些,只是这一眼,刚好让他扫到了景谷依身上青紫的痕迹,景父的眼神立马变得深沉,他一把挥开了景谷依的手,怒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不自重!”
“爸……”景谷依觉得无比委屈,眼睛眨了眨,泪水就挂在眼眶里,好像随时能够掉出来。
景父只觉得丢人,根本没有多看景谷依一眼,整个家中都陷入一种压抑的氛围,欧爵琛绝对的不太舒服,摇了摇顾墨的手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顾墨也跟着起身,景父巴不得欧爵琛快走,自然不会挽留,欧爵琛也不在意,和顾墨一起离开了。
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是欧爵琛的家。这个不得不承认的事情,让顾墨内心泛起疼意。
他转头道,“欧爵琛,你”话还没说完,手中的电话便不适宜的响了起来。
听到声音,欧爵琛看向他,示意他先接下电话。
只见顾墨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见到备注,眸顿时一冷。
“顾墨,你现在给我回来。”电话那头,瞬间就传来不可抗拒的声音。
宫父的话,让原本心情不太明媚的顾墨更一下子跌入谷底,“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现在就要回去?
“回来一趟也要有事才回来吗?”宫父语气责备道,“你现在就给我回来,关于你弟的婚事!”
“……”宫父说完一通,便挂掉了电话,顾墨脸色难看,他看了看欧爵琛,歉意道,“欧爵琛,我恐怕要先回去一趟,先送你回去好吗?”
闻言,欧爵琛微微点头说了句,“好。其实,你不需要担心我的。”她知道他刚刚没能说出的话到底是什么。
“嗯。”顾墨轻拥了下欧爵琛。
其实,顾墨知道,他跟欧爵琛同病相怜,毕竟,两方父亲又是那样的相似,不顾血亲。
……
送完欧爵琛之后,顾墨回到家中,一进门时,便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宫父和欧母。
两人皆是像等待他等候多时,一看顾墨人回来,宫父便幽幽道了句,“刚才又去哪里了?”
“……”顾墨也是没回答这种没有必要的问题。
欧母见此,语气刻薄的道,“人啊,总是越大越不知道报恩,翅膀硬了,也就只想着飞走了,你说是吧?”说罢,看向了宫父。
到底在指桑骂槐的谁,在座的人都各自心知肚明。
闻声,宫父看了眼欧母,随后又看向沉默不语的坐在沙发上,姿势狂妄的顾墨。他敏锐察觉到顾墨的表情一冷,便不想在这上面多做文章。
宫父朝顾墨道,“这次叫你回来,确实有事情,其实我是想帮宫瑞华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也是知道的,你弟弟我亏欠了他太多,一直想要补偿,这次,也算是一个补偿吧。”
“……跟我有什么关系?”顾墨冷冷地回道。
确实不跟他有任何关系,尽管这个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但他何时把他当过自己的弟弟。
就算揪根揭底的谈论起来,也就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欧母在一旁听着,脸有些顶不住,又讥讽说道,“顾墨你不是也要举办婚礼么?我听人说,花就足足购买了几千朵,场面壮观,也订下了这里最豪华的场所,你也算是有心了。”
一旁的宫父一怔,“什么?”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举办这种奢华的婚礼,不知道要烧掉多少钱,我们家钱很多吗!”
闻言,欧母浅笑了一声,继而又道,“对啊,你看他,举办一场婚礼,就要败这么多钱,果然是个败家子!”
两人就像是夫唱妇随一般,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想让顾墨无言以对,也无脸面可言。
但说到底,顾墨始终都是顾墨,他内敛不代表懦弱。
至始至终,顾墨双眸淡淡的看着他们,像是个局外人,而眼前两个喷口水的,便是入戏的戏子。
“说完了么?”他的语气不喜不怒。
两人同时一个怔愣。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宫父,他板着一张脸道,“顾墨,我跟你直说,其实策划的不需要如此儿戏的,这样子的策划,或许新娘并不喜欢。”
顾墨听着好些好笑。
奢华的婚礼变数儿戏,那风风光光的婚礼便是正经了是么?
“你们觉得很浪费?那给宫瑞华,就是值得了是么?”顾墨风轻云淡的只像是随口问问。
听此,宫父一时被堵塞地无言。
“怎么说宫瑞华也是弟弟,你作为哥哥,年纪大过他,阅历也多过他,让一下他又有什么不可以?”欧母出口道。
这么一说,十分有道理的样子,让宫父瞬间有了台阶下来,“说的是。”
貌似有道理的话语听着,顾墨内心讽刺,也懒得回应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