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着看着她们走远,我没有直接走出机场,而是找了一个电话亭,我掏出姚飞递给我的纸条,看着那一串陌生的数字,这真得是他的手机号码吗?我一个键一个键地拨动,我鼓起勇气把话筒伸向耳边,我的心立刻降到最低谷,话筒里传出来的是一串串嘟嘟嘟地盲音。我挂回听筒,两脚如灌了千斤泥般,我颓废地坐倒在椅子上,将拎包紧紧搂在胸前,不能退缩,现在只有向前,我站起来,腰挺着直直的,向机场出口大步走去。
秋天的新加坡并没有丝毫的凉爽,太阳毫不留情地将他那强烈而高温的光束投向这个地方,我走在新加坡的街道上,华人、马来人、印度人、白种人随处可见,干净而密集的街道上可以看到回教堂的圆顶,哥特式的教堂尖顶,还有带着神秘神像的兴都教寺庙以及中国寺庙。我不由得对新加坡这种宗教信仰的多元化表示感叹,难怪林若依会有那么广阔的胸襟?
我找了一家廉价的旅馆住下,是和人同住。同房的女孩穿着吊带裙,脸上化着浓厚的彩妆,她正躺在床上听耳机。我把行李拿出来,她坐起来,摘掉耳机,对我说:“你是中国人吧?我一看就知道,我也是从中国来的,来这儿读书,你呢?也是来留学的?”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
“你可是要把钱收好,这个旅馆有小偷,上星期我就丢了三佰元,是新币。”
“你知道新加坡国立大学在哪儿吗?”
女孩吹了一声口号哨,“国立大学,乖乖!那可是新加坡最好的大学,你是那所大学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