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队急了,上来推我,大喊说怎么办,有什么办法,有没有办法救人啊?
我暗自骂了声娘,心说特奶奶的怎么什么事都抓着我不放?思来想去,也拿不准个主意,要知道这些虫卵,多半是传说中的蛊,而蛊这玩意,基本都有剧毒,我既不通医理,也不是啥子蛊师,拿什么给他们解?
这一耽误,被咬的最严重的的警察,已经开始翻白眼,连呼吸也变浅了,他身上压着两个同时,都急得快要哭了,使劲朝这边喊,说孙队,孙队你快来看啊……小张快不行啊,他怎么没呼吸了啊!
孙队则满脸扭曲,从腰里摸出了警枪,对身边那几个吓得跟小鸡仔似的民警怒吼道,“怕个卵,跟我冲进去,先把犯人扣起来,这家伙能放虫子咬人,肯定也知道怎么解毒!”
他关心手下,不顾一切地就要朝那扇门里冲,我心中却是一紧,害怕孙队也重蹈覆辙,赶紧跑到跟前,拦下了气急败坏的人群,摊开手大喊道,“别急,都别冲动,我有办法!”
孙队急坏了,赶紧瞪着我,“有办法赶紧上啊!”
我则叹了口气,对他们讲道,“都别急,先退开一点。”
说完,我重新走到被咬的两个干警身边,向蹲下,又从其中一个干警手上,接过来一把折叠刀,对准自己的手腕划下去。
这一刀下去,疼得我眼泪都要掉了,伤口立刻见血,渗出了一缕缕的红血丝,我顾不上处理伤口,赶紧把自己的血,滴落在两人被虫子咬过的地方,心里祈祷着,“可一定要效啊!”
我这么做,完全是病急了乱投医,因为我忽然想起了二叔的话,此时的我,已经和噬神蛊融合,我的血液中,应该也存在噬神蛊的部分气息。
之前那些虫潮,也尝试着朝我冲过来,但被我拿手一扇,立刻就萎了,这说明噬神蛊是能够克制这些毒蛊的,那么我的血,没准也具备一定的解毒功效。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臆断,到底有没有效果,我说不准,为今之计,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我把自己的血,涂在两个警察脸上被咬过的地方,然后伸手替他们涂抹均匀,看着两种不用的鲜血逐渐地相融,顿时紧张得无法呼吸,一脸期待地看着。
幸运的是我赌对了,当伤口涂抹上我的血之后,两个警察的**声渐渐有了收敛,呼吸也变得平缓了许多,那被咬过的地方,渗出许多黑乎乎的脓血,一经暴露在空气中,立刻结成了块状物,好似一团烂掉的棉絮般,糊在他们脸上。
我瞧得一阵恶心,回过头,管另一个警察要了块纱布,然后匆匆包扎了手腕上的伤口,起身,告诉旁人应该没事了。
孙队则带着几个警察走到我身后,眼巴巴瞧着我手腕上还在渗血的伤口,舔舔嘴唇,说林峰,想不到你的血还能解毒啊,能不能再挤出一点来,继续给大伙匀一匀?
我紧紧捂着手腕,说妈蛋,不行,可疼了!这会儿所有警察都凑到一起来,人人都端着一把警枪,如临大敌地看着对准了木棚大门,但却谁都不敢再贸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