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逐渐开裂,似乎已承受不了持续的吸力,吹雪枪眼看便要破土而出,破军也将随之被吸入风洞,扯作碎片,化为尘埃。
“破军!”半空中忽的有人一声惊呼,随即便见一道蓝色水光如瀑而来。
白藏冷笑一声:“来多少人都无妨!”风洞中呼啸声大作,水瀑也一并吸入风洞。
破军听得那一声喊,却觉精神一振,那声音正是蓼莪。却不知水瀑是谁所发。
但见水瀑源源而至,破军心中一动,半空中拔起长枪,陡地大喝一声,神枪挥起,正中水瀑,那水顷刻便化作一道冰练。冰练受风洞一吸之下,宛如一杆利枪直插入风洞中央。
破军叫道:“蓼莪,快!”
蓼莪应得一声,离火锤一转,青色如琉璃般的火焰自冰上升腾而起,直入风洞。
冰在烧,青色的火光诡异莫测,在冰面上闪耀,却没有来得及将冰烧融已迅速随着冰瀑涌入风洞,在风洞中狂野燃起,并因着空气的陡然消耗,爆裂开来。
风洞禁不住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只听得一声巨响,风洞被陡然炸开,只余缕缕清风在四周飘荡。
再看白藏,只见他脸色灰暗,双手微微垂下,已被炸得手上一片焦黑。口中惊道:“冰炎?!”
破军手持长枪站在当地,一飒爽身形俏立在旁,正是蓼莪,还有一人,一袭水蓝色长袍,手中提一柄蓝色淬魔水刀,却是新晋的水族宗主月隐。
白藏心中恚怒,再看四周形势,只见蓼莪与月隐所率士卒已加入战团,与风族士卒人数所差不多,白霄加上蝶翼与天机不过挽个手平,自己要想以一敌三却是毫无胜算。这一仗,却是要败了。
蓼莪一指白藏道:“白藏,魔尊已荡平式微,顷刻便回无明天。现如今地、水两族皆已臣服,你若晓事,还是降了吧。”
白藏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叫我降他?我若服他,当初便不会反,而今反了,断然没有再投降的道理,今番大事不成,算尔等侥幸。”说罢双翅一振,腾身上空,口中呼啸一声。风族众人听得啸声,皆发一声喊,展翅而起,在半空中列得齐整,缓缓退去。
蓼莪正待挥军追赶却被天机阻住:“他们阵法未乱,我们追上去纵然取胜也伤亡必重,更何况……”说罢一指城头那些困守多日的火族战士,只见他们个个困顿,伤痕累累。蓼莪这才作罢。
白藏率军败退,心中毕竟怏怏。白霄一旁道:“父王,地、水、火、空四族皆已归那魔尊所有,我们以一族之力想要与四族相抗,实非易事啊。”
白藏哼了一声道:“废话,这我岂有不知之理?”
蝶翼忽道:“胜巽天也非长居之地,我们若不找个靠山,怕迟早会被天狼所灭。”
白藏点头道:“胜巽天确实不能回了,只是我白藏又怎能仰人鼻息,居于人下?!”
蝶翼劝柬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宗主又何必不愿忍这一时之气呢?”
白藏低头不语,想得片刻,方道:“你的意思……难不成要我投奔那不成器的魔帝?”
蝶翼应道:“宗主英明,只是那魔帝虽是式微一手制就的傀儡,但未必如我们所想象的那般无用。他早暗植羽翼,有剪除式微之意,现今式微虽除,但魔帝亦未必无心于整个魔界,若是宗主前去投靠,他必会欢喜。”
白藏嘿然道:“又我如能将他的实力一并吸纳,便足可与天狼分庭抗礼,一争短长。”
蝶翼抿嘴一笑道:“以宗主之能,易如反掌。”
白藏哈哈大笑:“好,我们去须摩天觐见魔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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