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家里,老妈正在厨房做饭,何新军将事情完完整整的同老妈讲了一遍,老妈也是颇为感慨,与何新军讲了不少当年的事儿,也让何新军明白了为何两家关系会这么铁,相隔数年依旧看起来亲密无间。
老爹当晚果真没回来,三个大男人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三黑是谁,何新军不清楚,据老妈说也是一个老爹的战友,不过转业的有些早,目前在镇上工作。
次日,何新军去上学,老妈则买了些东西去慧慧家,慧慧娘没有再去找工作,一直都是家庭主妇,时间大把的有,两个女人可以大把的挥霍时间。
学校里,王慧慧穿着校服,衣服里金黄的链子透过脖颈若隐若现,显然,这个小妮子戴上了何新军送的黄水晶蜗牛,替换掉了原本的玉菩萨。
一到教室,小丫头便更加的勤快起来,替何新军擦桌子,收拾那乱糟糟的抽屉,俨然一副勤劳的娇美娘。
何新军也乐的轻松,每天的日子依旧是吃饭,睡觉,弹琴,三点一线。
时间流逝,转眼已经到了30号,后天,就是元旦晚会了。
说是晚会,其实就是元旦表演,只是被安排在下午,全部演完可能会到天黑,为了好听,组织者们就叫了个元旦晚会。
而何新军也接到通知,今日不必待在教室中上课,而是随同其余表演者一起,登台彩排,观众,自然就是学校的老师们。请黑-岩+阁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临近元旦,学校的课程早已基本结束,老师们留给些作业让孩子们上自习,她们则搬着凳子有说有笑的坐在台下看起了表演。
何新军的钢琴独奏被安排在了中间的位置,第9个节目。一来让观众换换审美,二来舒缓下前面的节奏。
钢琴早已被抬了出来,就放在后台。其余的小表演者都画着淡妆在一旁做着准备活动,何新军则趴在钢琴上,打着瞌睡。
今日的他,穿着一袭黑色的燕尾服,白色的衬衣打底,领口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黑色的小皮鞋擦的锃亮,俨然一副小艺术家的范儿。可惜那稀松的睡眼,以及鸡窝一般的脑袋彻底颠覆了原本的形象。
由于钢琴搬动一下不太容易,到了何新军表演的时候就在后台演奏一遍即可,其自然也不会太上心,《四季》的曲子早已摸的极为熟练,谱子都不用看。这也是张萍最为放心的一个节目了。
其余的小演员进进出出,循环不断的走台,依然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惹的张萍极为不高兴。眼瞅着后天就要正式演出了,这帮孩子还是不能够一点不错的完整演下来。
何新军弹了几遍曲子,问题不大,张萍也就放他回了教室,专门训练问题多的节目,何新军终于是可以回去好好睡会了,在后台声音嘈杂,实在是没法睡。
班里情况好多了,虽然有孩子不时的窃窃私语几句,但总体还是很守纪律的,唯独王慧慧,犹如小老鼠般,将自己书包中的零食一点不剩的全部搬到了她的抽屉中,低着头正欢快的吃着。
自从知道了两家的关系,王慧慧对何新军越来越大胆,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矜持。每到饿了或者想吃东西的时候,就把何新军从睡梦中叫醒,扒拉开他的身子,自己在抽屉里翻腾,而倘若没有找到自己喜爱吃的,则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有时候何新军就在想,自己到底是同桌呢还是保姆呢,不过看看小妮子俊俏的模样,终归是硬不下心来,只能每天捎带点这家伙喜欢吃的东西,哄其开心。
元旦的早晨,天公似乎并不作美,何新军从被子里爬起来就瞟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赶紧撩起窗帘一看。
嗬,外面正下雪呢。
天空中洋洋洒洒的播下一个个小雪晶,门口一排储藏室房顶早已堆了厚厚的一层,一侧的道路上,尽管不时有汽车经过,路上的积雪也并没有融化的迹象,仅仅是被压实了许多。
路上骑车的人们也变得小心了许多,歪歪扭扭,车轮后面留下了一道道车轮印子,犹如画上去的线条般。
何新军是喜欢冬天的。
冬天虽然冷了些,但一到下雪的天气总会让人变得振奋起来,白茫茫的世界犹如一张洁白的纸,出去踩几个脚印,揉几个雪球,找些孩子打打雪仗,更甚者,找块木板玩人拉雪橇,快乐的根本停不下来。
精巴的阿姨们拿着小铲子,将还未被破坏的雪铲进塑料袋拎回去泡酒枣,用雪水泡出来的酒枣浓郁香甜,格外可口。
何新军一咕噜从床上爬起,冲进了卫生间。
98年的元月1日,转眼间,何新军已经回来将近3年,到9月份的时候,也该上三年级了。
小小的人儿颇为感慨,洗涮出来,老妈也将早餐做好,方便面窝蛋,基本没有变化。
金白象方面味道还可以,红汤诱人,上面飘着两颗乳白色的蛋,营养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