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嘛，端茶送水的活儿，谁爱去谁去，自家公司，敢把我怎么着？要不是答应我家老佛爷了，我压根就不会去。”
周晓起身，往厨房走。
“阿姨是想磨磨你的脾气。”程无忧打了个哈欠，靠着沙发，对好友翘班不以为意。
实习生的工资，还不够周晓一个月的油钱。
而且，有阿姨的示意，只怕还会有人刻意为难。
“我知道，所以，我去上班了啊？不仅磨了我的脾气，也拔了公司几个毒瘤！”周晓笑得人畜无害，过来，打开保温饭盒，香气四溢。
“来，尝尝我家娘娘的手艺。”周晓把盛好的猪蹄汤推过去，自己拿起另一碗。
“阿姨好厨艺！”程无忧一脸赞许，还是小时候那个味道，亲自下厨、做出来的东西还能吃的富太太，她就见过徐阿姨一个人。
“娘娘说，这是以形补形。”
“我腿挺好的，又白又直又长又细。”程无忧看了眼软糯的猪蹄，又看了眼自己的腿。
“是，挺好的，挺好看的，有本事你走两步？”周晓笑，还摸了两把。
“……”
“你那个什么什么，咋咋呼呼的，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呢，结果就拔个指甲！昨天我一下飞机就看见她的朋友圈了，给我吓得，差点儿去给你筹手术费了！”
周晓看了眼没缺胳膊少腿的程无忧，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十指连心，懂不懂？”程无忧撇了撇嘴，放下空碗。
昨天晚上大半夜被周晓的电话call醒，程无忧也是好气又好笑，周晓在电话那头一把鼻涕一把泪，把程无忧给吓醒了。
一问才知道，都是吴妙妙朋友圈闹出来的乌龙。
吴妙妙是“霓裳”的工作人员，昨天她刚下直播就去了医院，刚好吴妙妙顺路去看远方亲戚，就一起走了，拔个指甲，这种小手术，连手术台都用不上，却硬生生吓着了周晓，也是不容易。
“对了，我有个正经事儿跟你说。”周晓一拍脑袋，眼睛一下子亮了。
“说啊。”
“唐家那个国风香水品牌在招线下分店代理人，对方约你见面谈。”周晓正色道。
“不是没选上么？”程无忧挑了挑眉，她至今记得当时那个女HR的眼神，就跟程无忧抢了她男人一样。
“上次是上次，这次复试，五进二，加你一个，六进二。”周晓比划了一下数字。
“复试？初试我去了？我怎么不记得？”程无忧想了想，还真不记得有这回事儿，上次被刷下来之后，她就没关注了。
“你没去，但是上次的面试官觉得太可惜，就又给了次机会，纸质的文件都邮到我那儿了，你没收到电子邮件？”